的动作。
在邱炬瞪眼看过来之前,徐良科难以置信地笑着问:“阿炬,你这是打算在上面写作文吗……?”
邱炬抛下笔跟徐良科打打闹闹,井以站在他们俩旁边,忍不住边写边笑。
凌乐安犹豫片刻,也写完了自己的愿望,他只写了短短一句话,红布条从井以眼前一闪而过,所以她没看清楚凌乐安究竟写了什么。
井以自己写的愿望是“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听起来有点幼稚,但是井以是真的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小和尚悄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的话可以自己选个地方把红布条系上,自己动手和别人来做体验肯定不一样。
四个人都挑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把布条系到了树枝上。
凌乐安所写的布条被他系在了一根高高的枝桠上,他系完以后就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端详着那些数不清的布条。
井以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不过又有点好奇他究竟写了什么。
徐良科和邱炬走进去屋子里烧香,井以听到他们在叫自己的名字,井以清脆地应道:“来了。”
她回过头冲树下的凌乐安挥了挥手,喊:“小安。”
凌乐安思绪抽离,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过来,然后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寺庙破旧的主殿。
在他们身后的夜色中,细微的风吹得整棵树上的红布条都轻轻拂动,那一根根红色的布条乍看上去简直像是树自己长出来的叶子一样。
这颗菩提树上承载了太多人的愿望。
风吹过凌乐安的那根布条,把里面写的一行字露了出来:
希望井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四个人上完香以后就倚在墙边, 游客走得七七八八,人越来越少,凌乐安顺手帮小和尚抬了下筐子。
井以低着头不停地打字, 邱炬好奇地问她在干什么, 井以笑了下, 回答道:“我想了想, 还是把这件事跟阿婆说一下吧,万一她找不着我再着急。”
“……要不我们到山上去看日出吧?”徐良科突发奇想。
井以看了看时间,现在十点多, 离日出少说也有七八个小时, 现在爬上去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他们就得被冻晕过去。
凌乐安看了眼井以脸上那副难以取舍的神色, 忽然对小和尚问道:“你们这里还有没多余的房间?”
小和尚挠了挠头, “多余的寮房吗,有是有,但是好像没有人住过, 而且也要问问师父……”
小和尚又跑去找了住持来, 没等他说话,凌乐安就干净利落地从网上给这座小寺庙转了一笔香火钱。
“我们就住一晚。”凌乐安说道。
住持有点无奈,因为这不是钱和规矩的事儿, 寺庙本就小,唯一多出来的房间就只有一间。
凌乐安听完有些犹豫,徐良科这时候也凑过来,他把胳膊搭在凌乐安肩上, 大大咧咧地说:“没事, 我们挤一挤就行。”
邱炬和井以也走过来, 邱炬叹口气, 幽幽地问:“你是不是忘了阿以是个女孩子啊?”
徐良科愣了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确实有点不合适,他回头看向井以。井以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她对徐良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纠结这件事,井以问住持:“我们四个人一间屋子会不会睡不开……?”
住持带着他们走到那间寮房门口,井以探头向里面望过去,刚刚的担忧被打消了,因为与其说那是一张床,不如说是一条完整的炕,并排躺七八个成年人都没问题。
如果要在太阳升起之前爬上山顶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最多也就能睡三四个小时,所以他们干脆连外套都没脱,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
井以白天睡得太久,导致现在迟迟没有睡意。
刚才还有四个人插科打诨,小声拌嘴的声音,渐渐地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徐良科今天早晨难得早起了一回,这时候脑袋一沾枕头就开始打哈欠,邱炬被他传染,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凌乐安大概是睡眠比较浅,因为徐良科和邱炬都睡熟以后,井以才听到了从他那边传过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井以忍不住爬起来给三个人都掖了掖被子,然后才带着满意的情绪合上眼睛,然后不知道时候她也慢慢睡着了。
“铃铃铃 ”
屋内到处漆黑一片,徐良科头都没抬,用手在枕头边摸索到手机,关了铃声。
睡觉之前四个人明明井水不犯河水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小时过去,睡得七仰八叉的。不知道谁的胳膊压在徐良科肚子上,徐良科自己的腿又搭在另一个人腿上。
屋子里没有光,黑得啥也看不见,眼睛还没适应这股黑暗,徐良科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快五点了,邱炬也被闹钟声音吵醒,从床上坐起来。
反而是凌乐安和井以,一点动静都没有,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睡觉。徐良科好笑地晃了晃他们俩,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