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凌乐安可能是王子,不过嘛……自己又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公主。
“好,”井以干脆地点了点头,“等我换个外套。”
她的声音细听之下还有些颗粒感,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沙哑。
凌乐安从梯子上下来,邱炬一边扶着梯子一边仰头大喊:“多穿点!外面刮风了!”
井以在楼上听到了他说的话,考虑了一下,又拿了一条长围巾围到自己脖子上。
她动作利落地沿着梯子爬下来,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把窗户关上。
徐良科又把井以那辆电动车推出来,凌乐安和井以坐那辆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骑过的摩托车。
井以坐在凌乐安后面,这回不用他说,井以就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腰。
但是凌乐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载着井以,所以他骑得很慢。徐良科和邱炬刚开始时还在他们后面,没一会儿就直接超过去了。
连载着两个人的电动车都比他们快。
徐良科回头看着他们俩,快被凌乐安气笑了,他舔了一下牙,忍不住吐槽:“小安,你骑快点能咋地啊,阿以还能被风吹走了?”
井以没忍住笑了下,在凌乐安耳边问:“小安,你有d证吗?”
她沙哑的声音在凌乐安耳边响起,凌乐安耳朵都被风冻红了,他没有转头,目视前方点了点头。
井以伸出手帮凌乐安捂住他被风吹红的耳朵,又觉得不方便,干脆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凌乐安围上了。
凌乐安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耳廓都在发烫,围巾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掺着寒风灌进他肺里,让凌乐安有些不会呼吸。
“那我们快点吧。”井以声音里带着兴奋的笑意,催促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徐良科看着从自己身边“唰”一下经过的摩托车,嘴角扯了扯,然后悠然淡定地和邱炬选择了抄小路。
风声呼啸在耳畔,井以反而畅快地笑起来,现在还没到入睡的时候,路边家家灯火都亮着,当骑着摩托车飞驰在路上的时候,会有一种翱翔在橙红色星河中的错觉。
她闷闷的笑声清晰地响在凌乐安耳畔,让凌乐安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他们两个彼此。
凌乐安伏低身子,拧下油门,逆着风提高了速度。井以牢牢地抱着他劲瘦的腰,兴奋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最后还是井以和凌乐安先一步到了山脚下,两个人倚在车边等了五六分钟,才看到徐良科和邱炬的身影。
从山脚到寺庙的路上都挂满了灯笼,映得道路看上去很明亮,今天的年轻人好像格外多一些,从五六岁的孩子到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都有,交谈声为这条路增添了几分热闹。光是在路上这几分钟,四个人就和许多人擦肩而过。
不时有人停下脚步看向他们,因为四个人在人群中实在太显眼了,尤其是凌乐安和徐良科。井以和邱炬裹得严严实实,闷头往山上走,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而另外两个就像感受不到冷一样,两张俊逸的脸完全暴露在外面。
他们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一个总是微抬着头,满身贵气;另一个则骨子里透着一股浪荡不羁。两个人只是站在一起,就足够夺人视线。
两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有种不易近人的冷漠,徐良科和凌乐安并肩走着,漫不经心地跟在井以和邱炬身后。不时会有小姑娘驻步,脸红心跳地看着他们。
井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扭头对邱炬问道:“阿炬,你们今天下午没来逛庙会,那你们干啥去了?”
一说起这个邱炬就来了精神,他把围巾从嘴边扒拉开,兴奋地说:“邻居家王婶和张姨吵架了,吵了一下午!”
井以哭笑不得,问:“……那你们就看了一下午?”
“何止啊,”邱炬感慨地说,“我们走的时候还没吵完呢,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但是小安忽然说想要拉着你一起出来玩。”
邱炬笑得眉眼弯弯,路上那一盏盏灯倒映在他满是笑意的瞳孔中,让井以莫名觉得很开心,她也不说什么,就只是笑。
寺庙里人果然更多一些,但是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参观的东西,所以进来的人转上两三圈,基本就离开了。
井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灯会也快要结束了,他们勉强算是蹭上了一个尾声。
寺庙里的小和尚和他们很熟悉,知道四个人想要红布条以后,就大大方方地给他们拿来了一大把,小和尚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说:“在这上面写什么愿望都可以,求财、姻缘、求子……我们寺求姻缘很灵的。”
凌乐安听到这里,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红布条。
井以第一个写好了,她抬头环顾四周,发现今天的游客所写的红布条都被放在同一个筐里,等待着明天被挂到树上。
徐良科也写完了自己的愿望,邱炬笔一直没有停过,密密麻麻写满了整个布条,徐良科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