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
无论是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她的心。
话未说完,容珏已欺身而上,俊庞猛地凑近,抵上她光洁的额头。
「浓浓,你知道我不是要听这句话。」
他的眼底的星光逐渐变得黯淡。
是她亲手摧毁的。
她得走了,再不走,她就撑不住了。
力道很轻但坚决的挣脱开温暖的怀抱,「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
怀中温香离去,容珏心头一空。
「浓浓要回哪里去?」
「自然是回我该去的地方。」避开他的目光,视綫落在大片青翠的荷叶上,傍晚的夕阳余辉柔和的洒下来,给碧波池笼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傍晚···
「若是浓浓酉时还未归,本殿就带着御林军去找你。」
脑海里倏地浮现出这句话,连同他说起时的霸道肆意。言犹在耳,她知道那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下意识的,她觉得心中忐忑不安,今日容珏与她见面之事,那人真的不知道吗?
心被种种疑惑包裹得密不透风,她隐约觉得自己与容珏仿佛是放置于棋盘上的两颗棋子,而下棋之人,正身处局外,含笑淡淡地看着她。
她正神游天外,却没有发觉身侧人的目光变得深沉。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反应过来时,已被容珏压在了身下,小舟被他的动作弄得晃了晃,惊动了荷叶下嬉戏的锦鲤,鱼尾一摆,向着湖水深处去了。
「阿珏哥哥!」姜容容怎么也没想到容珏会突然如此,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
「我在来时的路上,」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离开,「听到京中传言,太子妃备受宠爱,日日···」
接下来的话,他觉得自己说出来会发疯。
他虽然没有过女人,但之前在军中时,也听到过将士们酒后的荤话,女人的身体是和心连在一起的,尤其是对夺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会有特别的感情。
女人嘛,睡久了,感情自然也就有了。
那个瞬间,翩翩公子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懊悔的情绪,明明是他先认识浓浓,是他先与浓浓定情,不是不知道京城许多世家公子也倾心于他的浓浓,只是二人心如盘石,他相信浓浓,浓浓亦相信他。浓浓早晚都会是他的,所以他幷不心急。
他从未想过,那人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抢走他的女人。
望着身下的她,虽然还是少女模样,却隐约有了一丝娇媚诱人的味道,那是被男人宠爱娇养后才会有的痕迹。
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朦胧风情,最能挑逗起男人的欲望。
而这一切本该是属他的,该是由他亲手教会浓浓的。
这想法刚一冒头,便再也挥散不去,宛如一个小小的火摺子,点燃了深埋在他心底的,压抑许久的怒火。
现在再教也不迟,他的浓浓只是迷路了,他自会将她的人,与她的心一道带回来。
姜容容从未觉得容珏的怀抱如此炽热,以前的他总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今日却仿佛身体里禁锢的某些东西被放了出来。
从她来到这小舟上,他的手便不曾离开她的腰半分,好像害怕一鬆手她便会消失一般。
而现在,那双手正缓缓褪下她罩在外面薄如蝉翼的粉荷纱衣。
「不要···,阿珏哥哥,不要!」
心口如打鼓一般,双手胡乱的挣扎,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阿珏哥哥!
可是她的力气如螳臂当车,几番挣扎,里衣已被剥至肩头,露出尚带着暧昧红痕的雪肩,那是容宸今早将她压在屏风上留下来的······
容珏眼睛发红,眼见为实,他早已分不清是心痛多些,还是情欲多些。
隻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将她的上半身微微抬起,搂住,无视一双小手在他背上的捶打,自身后将她的里衣全部脱下,露出里面绣着锦鲤遨游的肚兜来。
那肚兜太小,只堪堪遮住了一对儿美乳,露出上方幽深的沟壑和靡艶的指痕,作为男人,他一看便可联想到这对儿浑圆是如何在男人有力的大手里被揉捏亵玩的,那指痕又长又深,如同那个人一般,嚣张肆意,从酥胸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肚脐,意犹未尽地向下蜿蜒而去。
仿佛是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