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的意识流自行车好些宝贝觉得没劲,
这本才写这么一点点就没了,啊!
傀儡
◎好冰啊!◎
墨一样的张铜麦从砖地上立了起来, 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真正的张铜麦已经惊惧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那片人形的浓墨穿身而过,带给她落水般的窒息和冰冷感。
正当张铜麦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时, 发觉眼前昏暗的夜色中有一团偏红的暖光。
墨色张铜麦浸透的动作一滞, 微微偏首, 似乎也在看那盏灯。
‘她’与真正的张铜麦已经背贴背,脚后跟抵着脚后跟, 然后覆在地上, 成了她的影子。
张铜麦猛地吸了一口气, 剧烈的咳嗽起来,呛出一大口冰冷腥气的水。
来不及平复气息,张铜麦赶紧朝那团光芒跑去。
离得越近, 四周的景致越是清晰。
屋瓦的深浅缺块, 墙砖的划痕破损, 那块青苔最厚的砖块是松动的, 街面上那群半大小娃总喜欢往里面藏点东西,还以为大人不知道。
对了, 这才是张铜麦熟悉的街道!
柳枝依依, 把夏夜晚风送进那碧青色的木门里。
小食肆的门还开着, 梁上悬了一只糊了素纸的灯笼,光芒近看倒是不显红了, 透出非常柔和温暖的光芒。
张铜麦连滚带爬的扑进那团光里,门边一个小男孩正盘腿坐在藤编蒲团上玩一个非常繁复的鲁班锁。
他玩得有些入神, 听见这样慌乱的脚步声都没抬头看一眼。
如此没有防备心, 只可能是大人就在身边。
张铜麦抹了一把脸, 果然见到方稷玄坐在柜台后面。
他把掌心剥好的蚕豆倒在台面上的一个浅口碟里, 抚了抚膝上盘卧着的似狐似猫的一只小兽, 又侧身摸了一把足边篓子里的小兽,探手从它身底下抓豆来剥。
肩头上一只小兽随着他的动作脚底打滑,赶紧伸爪子扒拉住,吊在半空中晃荡了两下,又爬回去蹭蹭他的鼻尖。
最先看向张铜麦的就是这只在方稷玄肩膀上荡秋千的小兽。
“麦麦姐姐,你掉河里了?”
炎霄的声音把张铜麦从失神中拉回来,她看向这个可爱的娃娃,却从心里腾升起一股想要吞噬的欲望。
“嗯,马儿误途,走进河里了。”
是从张铜麦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不是张铜麦想说的话。
她想叫喊着诉说自己方才遭遇的可怖景象,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发不出声的看客。
“什么蠢马?”炎霄搬来凳子让张铜麦坐下,又去拿搁在柜台上的茶壶,给张铜麦斟了一杯热茶。
方稷玄只对张铜麦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任由炎霄招待她。
炎霄自己就不喜欢湿漉漉的,由己度人,跑前跑后的拿干帕子,偷偷在上面施法,让这帕子更有吸水除湿之效。
‘张铜麦’将那块帕子握在手里,又捂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擦腿啊麦麦姐。”炎霄提醒她,“我去你们家叫人来接你吧。”
“不必了。”‘张铜麦’攥紧那张帕子,忙道:“阿姐心中藏事,不肯叫我在老宅住着,我今日是悄悄来的,你若直接去说,只怕她会直接派人将我送回去。”
“那你要硬闯回家啊?”炎霄只在饭桌上听爹娘闲话过几句乔金粟的事,但了解不多。
他成天在街面上玩,小屁孩一个,眼里哪有烦心事,
张铜麦白着一张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点点头。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别怕。”炎霄拍拍胸膛,但还是转首看方稷玄。
‘张铜麦’垂眸看躺在椅下的影子,似乎还有些后怕。
方稷玄起身掀帘欲往后去,一股清甜香气隐约飘进来。
“别逗留,早些回来,甜汤快好了。”
寻常谁会叫个孩子送大人回家?可炎霄不是普通孩子,路又不远。
‘张铜麦’站在门边了才想到这茬,期期艾艾地说不用炎霄送了。
“走吧,没几步远的,要么,你留下吃了甜汤再回去?我阿娘做的鸡头米银耳汤。”
炎霄已经走进门外的黑暗里了,只上身还被灯笼的光笼罩着,看起来明亮又鲜活。
‘张铜麦’跟着迈了出去,迫不及待地朝炎霄伸出手。
乔金粟也总喜欢跟炎霄牵牵手,炎霄不觉有异,抓住张铜麦,下一刻又松开。
好冰啊!
但‘张铜麦’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近。
她侧首看炎霄,道:“小阿弟的手真暖和,借阿姐捂一捂。”
掉进河里的人手凉也正常,炎霄虽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只好由她抓着,牵着她朝张府走去。
‘张铜麦’走得很慢,炎霄再怎么小步子都比她快了半步,像拖了一个浸了水的风筝。
“麦麦姐,你腿上没伤吧?”炎霄有些纳闷地问。
‘张铜麦’没有回答,炎霄转脸看她,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