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井以一个人当局者迷,丝毫看不出来。
毕竟连一旁母单十九年的邱炬都察觉出来他们俩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了,他想张嘴问问他俩怎么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现在已经有很强的当电灯泡的感觉了,再说话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自从上次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地结束对话以后,井以跟凌乐安就没有联系过了。现在面对着面,她一点气都提不起来,光是跟凌乐安见面这件事,就让井以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尽管原本没有跟他见面的计划和预料,井以跟凌乐安对视一眼,心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突然软下来,她问:“小安,你怎么来这里了?”
凌乐安沉默半晌,然后轻轻说:“……有点想你了。”
凌乐安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然后突如其来地感到紧张,他说完就慌张地把头转过去,所以凌乐安没有看到井以的耳根也一下子红起来。
两个人同时一副羞涩到恨不得钻进地里的样子,看天看地,却偏偏不去看对方。
“哦……这……这样啊。”井以磕磕巴巴地说。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什么躁动不安的气息,邱炬一脸呆滞地被夹在他们两个之间。
邱炬: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直到徐良科回来,沉默才被打破,刚刚发生的对话声音不大,除了站得很近的一些工作人员,几乎没什么人听到,徐良科一直在专心拍戏,转过头来看见凌乐安站在井以身边,还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徐良科瞧他们俩那别别扭扭的样子,又看见邱炬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忍住咧嘴笑出来,“干嘛呢?”
凌乐安这才一点点恢复往常的样子,他站在井以身边,每说两句话就下意识看她一眼。
井以也渐渐冷静下来,她微蹙起眉问:“不对啊……小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剧组的?”
凌乐安顿了顿,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井以的神色,看她没有生气才断断续续把话原因解释清楚:“因为阿以你身边有人在跟着你……是大哥的人,其实大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派人暗中保护你。”
“还是因为过年时那些事吗?”井以点点头,她抿着嘴沉思,被跟踪的事自己没有察觉到,说明这次凌承望选的人显然是比上一次更专业了。
凌乐安没瞒她,轻轻眨了下眼睛,对井以点了点头。
“那就是从年前一直在跟踪我了?”井以反应很快。
凌乐安愣了愣,失笑,被人从口中套话还是第一次。
井以看着他的笑容,一时之间有点忘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她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刹那的失神。
邱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他们俩的话,他不太理解地问:“还有小安刚刚说的投资剧组的事是这么回事啊?”
徐良科带点讶异挑了下眉。
凌乐安正色起来,微微低头看着井以说:“我用之前你转给我的那些钱去投资了,在此基础上赚的钱都是你的,虽然投资这个剧组是以嘉德娱乐的名义,但严格来说,应该是你投资的,所以阿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眼睛很亮,里面全是少年人热烈又直白的喜欢,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在等着自己心上人一个笑。
井以抿了抿唇,心想就自己那几百万,扔进娱乐圈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怎么可能真买下一个剧组,凌乐安肯定往里面垫了不少钱。
凌乐安越是这样,井以反而越害怕……她害怕自己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会背叛她自己。
徐良科把妆卸了,换回平时的衣服,他把自己装吉他的琴盒从化妆间里背过来,然后从里面掏出来几张写得乱糟糟的谱子。
邱炬瞳孔地震,惊讶地问:“小科,你都这么忙了,还有时间写歌?”
徐良科骄傲地哼了声,说:“那是,咱就是干这个的。”
井以把那几张纸接过来,一边翻着看一边错愕地问:“所以你在横店待了这一个星期,就是为了写歌?”
“倒也不全是,”徐良科笑了下,“……不过人要是过得太舒服,确实写不出来什么东西。”
“怎么样,你跟阿炬试试?”他把吉他递给井以。
井以和邱炬于是拿着琴和谱子就走了,在剧组里弹琴的话太过明显,他们溜出去找了个小角落练歌。
凌乐安下意识要跟着井以一起走出去,徐良科一头黑线地把人拉住,他把手搭上凌乐安肩膀,问:“小安,你和阿以到底怎么回事?”
凌乐安转过头,沉默片刻,然后认真地说:“我喜欢她。”
“……”徐良科好一阵无语,这俩居然还是互相暗恋,偏偏放在一起就跟两块木头一样。
凌乐安这时候打直球了,徐良科心想你跟我打直球有什么用啊,你得去跟阿以说啊!!
虽然俩他们都不打算主动往前迈出一步,戳破那层脆弱的窗户纸,徐良科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