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的感觉。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凌乐安,两个人都不喜欢带很多行李,都只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井以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
放假回家过年的学生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现在车站的车次比往常少了很多,所以尽管两个人买了最早出发的高铁票,距离发车仍旧有十五分钟。
凌乐安拿着手机正跟下属交接工作,井以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考虑着一会儿要不要跟凌乐安主动聊聊天。
上次跟凌擎宇聊完天以后,井以回去学了很多聊天技巧,全是各种很适合往下展开聊天的话题,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实践。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徐良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良科三人已经到了本市的高铁站了。山南镇是个没有高铁下车地点的小县城,所以井以每次回家都得坐高铁到市里的站点,然后转坐公交或者出租车才能回山南镇。
最近都要过年了,能休息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车越来越少,而且要价也贵,所以阎斯年就开车带着另外两个小孩到市里的高铁站去等她。
“阿以,你到哪里了?”徐良科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已经在高铁站等车了。”
徐良科开了免提,井以听见他们那边有打游戏的声音传过来,阎斯年说:“行,那你快点哈阿以。”
井以:……阎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井以目光和一边的凌乐安相触, 她摸了摸鼻子,拿着手机说:“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回去。”
“不止你一个人?还有谁啊?”徐良科问。
“……总之,见面了就知道了。”井以用手扶着额头, 心虚地卖了个关子。
凌乐安仍旧在打电话, 井以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几分钟就可以上车了, 她把行李箱的拉杆提出来。
凌乐安加快语速,最后跟人吩咐了几句,他提起自己的行李, 另一只手递给井以, 对她说:“行李我来帮你拿。”
他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不像是在跟井以要行李箱, 反而像是在交接什么重大工作。
井以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箱子很轻。”
她单手拎起行李箱,示意他看。
凌乐安仍然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井以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
她的视线躲开, 往下一扫,就看到他依旧固执伸出的那只手……以及手背上的那条伤疤。
井以突然有些心软,她将行李箱落回地上, 抬起头来问:“你手上的伤,这道疤这么深……还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