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许久都未能将心情平静,一旁赵茂行借着马车中的灯望她,疑惑道:“妱儿,你为何落泪,可是哪里不是舒服?”
宁妱儿一面拿出帕子擦拭眼角,一面笑着摇头,“我没事的,我只是……”
只是太兴奋,太激动了。
宁妱儿长出一口气,缓缓抬头望着赵茂行,昏暗的灯光中,她头一次用这般泛着雾气的水眸对他道:“表哥,谢谢你。”
小姑娘说得真挚,他却看得迷乱了心跳,以至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彻底坐不住,必须要去外面透透气。
赵茂行像是逃了般走出马车,大口大口地呼着夜晚的空气,灼热的脸颊就好似路边大醉的酒徒。
马车刚行至长盛街,不知怎地便走不动了,车夫下车查了一番,对赵茂行道:“少爷,许是这车轴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可是修不好呀。”
好在身后便是百悦楼,宁妱儿从马车下来也不至于在街上等。
一楼的大堂太过喧闹,二楼的雅座人少,且每桌之间有落地竹帘相隔,窗口直对街道,坐在里面赏月品茶,看灯吃点,也甚为不错。
这窗口的位置正好与风向相反,宁妱儿起身站在窗旁,觉不出风寒。
“表哥,”宁妱儿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琉璃阁,“那边为何围了这么多人?”
赵茂行笑道:“琉璃阁是出售琉璃制品的地方,每年中秋灯会,他们便会赠出一盏琉璃灯。”
宁妱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