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是这是我辛苦熬的呢。」
容王挑眉,依然不悦:「为什么要我喝药,我又没有病。」
他知道别人都觉得他傻了疯了,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肯定没有生病!
阿宴盯着自己的夫君,她忽然想起一句话,傻了的人,都觉得自己没傻,疯了的也不会认为自己疯了。
还有那喝醉酒的,他们会硬撑着说,我没醉。
阿宴一双湿润清澈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夫君,柔声而坚定地哄道:「永湛,你还是把药喝了吧?」
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她只好使出苦肉计,眸中泛起湿润,低声道:「永湛,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若是你不喝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我和子柯子轩,还有肚子里的小郡主,可怎么办呢?」
容王从旁,定定地望着自己王妃,倔强地抿着薄唇。
半响后,他终于妥协了,拉着她的手,要求道:「我要你餵我。」
阿宴见他这个样子,倒是很像小孩子耍性子,便忙笑着点头:「好。」
于是阿宴开始餵夫君喝药了。
当她这么餵着的时候,他就真得极为听话地那么一口口喝着。
待喝完药后,她细心地帮他擦擦嘴巴,一时真觉得他就像个孩子般惹人怜爱,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
容王一连喝了几天的药,一直到有一天,他纳闷地问自己王妃:「阿宴,你怎么不喜欢喝鱼汤了啊?」
阿宴不经意地点头:「是啊,这几日我忽而觉得那鱼汤腥味太重了,兴许是肚子里的娃儿喝腻了吧。」
容王淡淡地「哦」了声。
从那天后,阿宴发现夫君的病情得到了缓解,不再出现之前忧心忡忡的症状了。
她想着,自己的药果然是有用的。
为此,她还特意去谢过了欧阳先生,这果然是神医呢。
眼瞅着天气渐渐转凉了,阿宴肚子越来越大,这都是快要生了。
这一日,因苏老夫人过来,和阿宴商议说顾松娶亲的事,当下便留在府里吃便饭。
吃过饭后,阿宴陪着母亲到处走走,一时想起那锦鲤,便笑道:「母亲,前些日子,河西府里进贡了一些锦鲤,那都是大红金边的,寻常见不到的,送到府里几隻,我看着倒是好看,母亲随我去看看吧。」
苏老夫人听着自然欢喜:「锦鲤向来是喜庆之物,养在府里,宜家宜室的。我也听说河西府进贡的那批锦鲤了,听说那都是一条价值千金呢!外面用银子都难买到。」
当下两个人便来到那水池旁,谁知道一看之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阿宴诧异地道:「这锦鲤去了哪里?」
因身旁的恰好是府里的王管家,却是知道这个事的,当下擦了擦汗上前,恭敬地道:「王妃啊,您有所不知,那锦鲤,都做成汤了呢!」
做汤?
王管家不敢隐瞒,只好说起来:「就是前些日子您每日都要喝的那个鱼汤啊!」
阿宴一时无言。
她真不知道,原来那一碗汤竟然是价值千金……
谁知道王管家又道:「不但咱府里的锦鲤,就连皇宫里的锦鲤,也都被殿下要过来做汤了呢。」
阿宴此时已经呆在那里。
而苏老夫人早已震惊得盯着那空荡荡的鱼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