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旁的大太监却觉得奇怪了。
要说起来,以前的容王冷傲得很,就是面对仁德帝,他也是我行我素,从来不加掩饰的。
后来他变傻了,见了仁德帝,那更是没有半分规矩。
如今呢,可倒好,这容王殿下一进来就行了一个礼,如今更是有问有答,谦和忍让的模样,可真是从未有过的!
大太监心里正泛着嘀咕呢,忽而就听到容王对仁德帝道:「皇兄,今日我进宫,是想要一样东西。」
仁德帝倒是未曾想到这个,随口问道:「什么?」
容王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前些日子你命人送去府里的锦鲤,我看着倒是极好,还有吗?」
仁德帝点头:「这是河西府进贡上来的,除了送去你府中的那几隻,外有几隻都养在勤政殿呢,你若喜欢,那就都拿走吧。」
话一说完,他抬眸,略有些疑惑地道:「这锦鲤,有个条养在那里就好了,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容王品着茶,神情平静地望着他的皇兄,一本正经地道:「我府里的水池太大了,总是要多养几隻才好看。」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仁德帝并没有计较,当下只挥手道:「罢了,你既要,命人取来就是了。」
容王得了这句话,便起身:「好,那我这就亲自去取来。」
一时容王告辞离开,撩起袍子矫健地跃过门槛,就这么跑去看他的锦鲤了。
仁德帝看着他跑得飞快地去看锦鲤了,一边咳着,一边摇了摇头,想着以前的永湛,哪里会这般不稳重地跑了,看来还是不太正常的。
一时又很是纳罕:「他进宫,就为了这几隻锦鲤?」
大太监看着刚才容王的样子,倒像是小孩子得了什么好玩具般地跑了,不由从旁笑着恭维道:「往日里殿下可都是无慾无求的,如今难得竟然对这锦鲤上了心。」
仁德帝略一沉吟,好笑地摇头道:「他如今一心记挂着容王妃,怕是这锦鲤是容王妃喜欢的吧。」
睿智英明的仁德帝,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局。
此时的容王,得了皇兄的应允后,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勤政殿,开始命人捞锦鲤了!
在他的指挥下,侍卫们把勤政殿里进贡的金锦鲤捞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容王盯着一旁池子里的青鱼,问道:「那是什么鱼?」
看着灵动鲜美的样子呢。
一旁的太监忙回道:「这是文青鱼。」
容王瞅了那文青鱼半响,下令道:「把这个也捞回去吧!」
那负责监管鱼池的太监虽然不懂,不过容王的命令,谁敢不从啊,当下赶紧也跟着捞鱼。
于是容王这次可真是满载而归。
当晚,阿宴便喝到了如往日一般鲜美的鱼汤。
容王从旁凝视着她,忍不住问道:「好喝吗?」
阿宴将一勺汤羹递到容王嘴边:「你尝尝?」
容王眸中泛起暖意,就着阿宴的手喝下鱼汤。
可是待喝完鱼汤后,容王就皱眉了眉头。
他已经派人去河南一带寻找这种锦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个青鱼看起来和锦鲤品嚐差别太大,味道根本不一样。
如果宫里的锦鲤也都吃完了,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容王严肃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可是心里却在思考这个重大的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阿宴发现自己的夫君好像有心事。
还挺严重的心事。
她便有些担心,其实这些日子,她瞅着容王到底是和以前不太一样,说白了就是没恢復好呢。
她也为此请教过欧阳大夫,欧阳大夫的意思是,他曾经受过很深的刺激,这导致他内心变得脆弱敏感。如今便是看着正常,其实行事间依然有些异样,此时一旦再受重大刺激,极有可能旧病復发。
而且根据容王之前发病的情况看,他现在的心思容易钻牛角尖,一旦陷入其中,就怕会走不出来。
阿宴想起欧阳大夫的话,便开始忧心起来。
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起容王:「这几日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
谁知道容王却淡定地摇头,不解地道:「有吗?」
他竟然抿唇一个温和的笑,黑眸认真地望着阿宴,一本正经地道:「我没有什么心事啊。」
可是以前的容王哪里是这样的啊!
阿宴看着他那笑,越看越觉得不同寻常。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有些忧心了。
她怕她的夫君别真得憋出什么问题来。
她找来了欧阳大夫,和他仔细地讲述了如今容王的症状后,请他给开了药,并且亲自熬了药给容王喝。
当那一碗黑乎乎的汤汁端到了容王面前时,容王鼻子耸动了下,嫌弃地看着那汤汁,皱眉道:「我不喝。」
阿宴从旁,无奈地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