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情绪,譬如哀伤,譬如遗憾,譬如怨恨。
他顿时笑了。
阿宴刚说完,却见容王一直在倒茶水,那茶水都溢出了茶杯,流到了桌子上。
容王很快自己也发现了,忙放下茶壶,淡笑道:「天太黑,看不清。」
阿宴在橘红色的朦胧灯光中打量着容王,忽而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曾经泛起的一些疑问。
有时候,她都觉得容王也许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只是一个幻梦,一个妖物。
他幻化为人形,来到了梦里,在自己的周边布下迷障,就这么让自己生活在无比的幸福和喜悦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甜蜜日子。
还真怕有一天,幻梦全都打碎,其实她还是那个她,而他也依旧是那个冷漠威严高不可攀的帝王。
一时有些忍不住,她伸出手,在这朦胧之中捏了捏他的脸。
他那张脸,俊美的无人能比,平时看着刚硬清冷,如今,在她手下,她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
容王顿时拧眉,他是真没想到他的王妃忽然这么狠狠捏了一把,还是捏在脸上。
他不解而茫然地捂着脸,捉住那个捏得自己生疼的手:「你这是怎么了?」
阿宴在桌子的那一头,笑得甜蜜又得意:「脑子里晕乎乎的,总觉得是在做梦,如今捏了捏,也不疼,看来不是做梦。」
容王看着阿宴璀璨得意的笑容,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灵隐寺的长老,回到灵隐寺后,便闭门不出。
第二天,这位长老就坐化了。
临走前,他留下一封信,那封信是写明了给容王殿下的。
容王听到这位长老的死,其实心里是有些许愧疚的,如果不是沈从嘉,如果不是自己,这位长老本应该修行一世,来一个圆满结局的吧。
打开那封信后,上面写的是「世事有因果,一切皆缘法」。
容王盯着那一行字看了很久,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此时的他,却想不明白。
他回忆了下上一世的灵隐寺长老,却是脑中一片模糊,印象中,那是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人物。
容王拧眉沉思了一番,便将那个简短的信函放到了一旁。
毕竟眼前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四海钱庄勾结洪城知州贪下税赋的事,要查起来也不难,其实是证据确凿的,不过沈从嘉和北羌有千丝万缕的联繫,四海钱庄甚至红城内是不是埋有北羌的暗探,以及这件事是不是还涉及到其他人等,这些都要查。
此事已经涉及到了边境安危,虽说北羌如今已经被自己打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北羌之北,以及北羌之西,却有众多游牧民族,如果北羌情急之下,去各处联络众人,甚至去联络其他小国,从而对大昭国北疆造成困扰,这都是极可能的。
而就在容王着手查办此事的时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洪城。
其中一个便是镇南候顾松,阿宴的哥哥,而另一个则是威远侯。
镇南候是逢了圣旨过来的,原来皇上自从两个小傢伙离开后,想起那日狩猎遭遇刺客一事,一直有些不安,后来又得到了容王的信函,知道容王船隻遇到了人为设下的暗礁,又得知容王在洪城大刀阔斧整顿之事,他越发不安,便干脆派了镇南候顾松过来,带了众多高手,特意保护两个小世子的安慰。
而威远侯呢,则是听从母亲之命前来。
来到洪城后,顾松自然来见阿宴,阿宴听到哥哥来了,欢喜得不行了,一时又说起那未来嫂嫂如今在洪城的事儿。
这顾松当场就闹了一个大红脸,看着笑吟吟望着自己别有意味的妹妹,忙摇头道:「这可是赶巧了,我可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啊!」
阿宴才不信呢,当下挑眉笑道:「哥哥,你骗谁啊,我早就给母亲写信说过这事儿的啊!」
顾松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宴见此,干脆提议道:「过几日便是这里的寒灯会,我早就听说,这寒灯会是当地的一大风俗,据说那一天,大家都会出门上街看灯的。」
顾松拧着浓眉看着阿宴:「那和我有什么关係?」
阿宴忍不住呸了哥哥一声:「少装了,到时候为未来嫂嫂也是要出来的,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顾松听闻,却是依旧没说话。
阿宴见他这个傻样,无奈地嘆了口气:「我可给你说吧,那个曼陀公主的事,我也听容王提过的。她和你,到底是势不两立,这中间隔着国仇家恨呢,你和他是绝不可能的。如今还是别想这些,我那未来嫂嫂,一路上也相处过几日,那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见的好人。你若是娶了她,那就偷着乐去吧!」
顾松低头想了片刻,终于道:「我知道。」
说完这个,他面上郑重起来:「我原也对母亲说过,让她放心,如今母亲就我一个依仗,我断然不会干什么糊涂事。到底该怎么做,我心里明白。」
阿宴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