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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1 / 3)

厌恶

容王一听这个,便已经明白了这韩老夫人的来意,定然是为韩四求情的。

阿宴想起平溪公主,便道:「要说起来,这位老夫人乃是平溪公主的婆母,你我来到这里,未曾拜会,却是有些失礼。」

平溪公主乃是容王的亲姑母,自家姑母的婆母,这若是不上门去拜会,反而如今对方上门求见,确实失礼了。

容王却并不以为意,淡道:「她这次来,必然是为人求情的。你也不必见她,我去看看就是了。」

其实容王对于韩家的事也是知晓的,这位老夫人倒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要不然当年也不至于教导出从来成为了平溪公主驸马的韩三爷,只是这韩四虽则同为一个母亲,性情却和他的兄长大不相同。

这韩四年轻之时眠花宿柳,仗着乃是驸马的弟弟,在这洪城也是颇做了一些为非作歹的事,后来驸马病逝,这韩四总算收敛了许多。不过他纵然收敛,好歹有个做威远侯的侄子呢,是以在红城里也堪堪为一霸,地方官员多结交之。

这恐怕也是沈从嘉选择了他和知州大人共同谋事的原因吧。

此时韩老夫人在侍女的扶持下,见过了容王,宾主落座后,先是寒暄了一番,这边韩老夫人就进入了正题。

「容王殿下,不知道我家老四,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听说如今被拘拿在你这府中?」

容王笑道:「老夫人,此事关係重大,倒是一时不好定论。左右三日之内,本王自然会给你交代就是了。」

韩老夫人听了,自然是不悦:「虽说老身这老四平时糊涂了一些,做过荒唐事,可那是老身亲生的儿,是同逝去的驸马一般,那都是老身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没胆量做那触犯王法的事的。」

容王垂眸,手中轻轻握着一个茶盏把玩。

这韩老夫人看来是要用平溪公主的身份来压制自己了?

容王唇边越发泛起一个笑来:「老夫人,是否触犯了王法,不是老夫人说了算,也不是本王说了算,一切全看韩四爷是否真得触犯了王法。」

韩老夫人听闻,盯了容王一会儿,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的,她嘆了口气:「要说起来,自从老三亡后,我韩家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不曾想今日竟然出了这等事。」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起身:「既如此,多说无益,老身先行告辞了,只是还请容王殿下不要忘记适才所说,三日之后,老身需要一个交待!」

这边送走了韩老夫人,那边就有暗卫过来禀报,却原来是这沈从嘉,对那灵隐寺的方丈使了一个暗招,设法让一个女子勾搭了那方丈,那方丈原本乃是清修之人,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不曾想就这么被人误了修行,入了浊世。

那沈从嘉都是两世投胎之人,当下对那方丈一番说道后,又以那女子之事为要挟,可怜那方丈,既舍不得自己几十年清誉,又不愿灵隐寺名声因自己毁于一旦,只好屈从沈从嘉。

而那位长随,原来这寺中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位高僧。

此时容王悄无声息地招来了方丈,客气地招待了,并将那日的事讲明了。

这方丈原本帮着沈从嘉设下那个竹屋,也是想着不过是个稀鬆小事,倒也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这才做了。如今见容王问起,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助纣为孽,当下愧疚不已。

容王倒是并不想为难这位老方丈,当下便将此人放回灵隐寺去了。

待放走了方丈,容王深思一番后,还是命人前去寻找长随。

其实对于这位高僧长随,他所知很少。

他只知道这位长随乃是灵隐寺高僧,据说他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灵隐寺修行的,至于之前从哪里来,以及在哪里受戒入的佛门,却是没有人能够清楚。

如果这一世高僧长随便彻底没有出现,于容王而言,倒是可以放心了。可是怕就怕,他再次出现了,却又被有心之人利用。

沈从嘉如果真得和北羌勾结了,容王此时并不能保证北羌到底知道了哪些,又知道了多少。

这边送走了老夫人后,容王回去了后院,却见阿宴正坐在窗前想事情,屋子里很暗,也没上灯,她的身影纤细而单薄。

容王见了,便命人点了灯,哑声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两个小傢伙呢?」

阿宴其实自从那老夫人来,便想了许久后,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在灵隐寺出现的登徒子,现在便关押在府里?」

容王眸中微动,凝视着她的神色道:「是。」

他彷佛不经意地坐在桌旁,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握着那茶壶的手便用了几分力气。

阿宴也坐过去,默了会儿,便道:「这个人是个坏蛋,永湛,你不要放过他。」

她咬了咬牙:「我看着他的样子就不喜欢,我讨厌他。」

这话一出,容王倒是微怔,抬眸看向阿宴,却见她一脸的厌恶,那厌恶里没有掺杂任何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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