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众人一眼,竟是不喜不怒地吩咐道:「都回去吧。那些土匪先关在大牢里,不着急,关几天再说吧。」
一句话,把他们给打发了。
这么一群人出去后,都觉得后背发凉,那是出汗了,被冷风一吹,凉得刺骨。
众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通判先说话了:「这位容王殿下,别看年轻,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啊,刚才我站在那里,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另一个知同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我倒是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奇怪的。别看这位殿下年纪不大,可是人家九岁就跟着当今圣上戎守边疆,后来更是率兵南征北战,平定南蛮,扫荡羌国。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你我能轻易看透的。」
这其中官位最高的知府一直不曾说话,在那里低头沉思,听到这知同的话,忽而冷笑一声:「这但凡是人,总是有弱点的。只要有心,总能找到。」
这话一出,知同和通判都有些敬佩地看向知府:「那我们该怎么办?」
知府却背着手,高深莫测地摇头:「这个,你们稍后便知道了。」
第二天,阿宴一早起来,正在那里帮着容王梳髮呢,便接到了外面的传报,说是知府夫人求见。
容王此时头髮只梳了一半,半边黑髮披散在肩头,黑亮洒脱,他望着镜子中的阿宴,淡道:「这位知府倒是个有意思的,这么快就派夫人上门了。」
阿宴拿着檀木梳,一边帮他梳着头髮,一边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见呢?」
容王笑道:「见吧。你往日都是在燕京城里,来往的都是京中诰命贵妇,自然没见过这些寻常官宦家的夫人,如今见识一下也好。」
阿宴既得了容王这话,也就吩咐左右,命人将那知府夫人带进来,她自己却是继续为容王梳髮,一直到把他打理妥当,这才慢悠悠地去见那位知府夫人。
这知府夫人约莫三十多岁,生得富态圆润,见了阿宴先跪在那里行了礼,待起来后,便笑开了:「看这通体的气派,王妃果然看着和我们这些寻常人家不同,今日个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阿宴见她说话热络,也就随口笑问道:「本王妃初来此地,倒是不知道这平江城里人土风情,今日见了夫人,倒是可以听听了。」
一听这话,这知府夫人越发来了劲头,便对着阿宴拉扯东拉扯西的,说得极为热络。
后来两个人聊了起来,这知府夫人自然问候起两个小世子来,还给小世子带了礼物,却是两块玉佩。
阿宴看着那玉佩竟是极好的,只是两个小傢伙哪里缺了这个呢,再说这个也不该要的,当下便回拒了。
后来知府夫人又说起平江城的各色风景,说是若是王妃喜欢,她可以陪着去看。
阿宴含笑拒了,如今怀着身子,到底是不方便。
知府夫人都是个机灵的,忽而就参透了,不由笑望着阿宴的肚子:「王妃莫非是有喜了?」
阿宴笑而不言,于是知府夫人当下便肯定了,眼前便那么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