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嫣儿姑娘当即忙道:「公主当日说过的,说是容王和容王妃都是值得托付之人,因此把嫣儿托付给两位,嫣儿年幼无知,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人如此奔波,若是离开了殿下和王妃,实在是有些胆怯,还望殿下海涵。」
容王见此,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既如此,那嫣儿姑娘就在此地耽搁几日吧。」
一时告别了这姑娘,容王脑中却依旧是浮现着她那身衣服,一时灵光乍现,却是想起,依稀彷佛,上一世的阿宴曾经穿过同样的那么一身。
他想起这个后,再回忆一番,于是又觉得,这位嫣儿姑娘的髮式竟是和曾经的阿宴一般无二的。
回到了马车上之后,容王坐在那里,伸着修长有力的腿,半靠着后面的引枕,就那么凝视着一旁抱着子轩的阿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看得阿宴有些莫名,终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记得刚成亲那会儿,他就喜欢从旁凝视着自己,彷佛怎么看都看不腻似的,如今娃也生了,竟然隐隐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已经很少像刚成亲那会儿那么盯着一直看了。
容王见此如此,瞇眸笑了下,淡道:「阿宴,你是不是喜欢鹅黄色的衣服啊?记得你有几件中衣都是这个颜色。」
阿宴见他这话题转得实在快,想了下道:「我未嫁的时候确实喜欢来着,如今却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是嫁给你,终究是不太合适。只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容王却只笑不语,抬手摸了摸阿宴的髮髻,道:「赶明儿给你打几个好看的珠钗吧,我喜欢看你戴这个,好看。」
阿宴越发觉得纳罕:「今日这是怎么了,净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不免想起刚才,不由探究地道:「怎么了,看到人家姑娘穿着鹅黄,戴着珠钗,觉得好看了?」
想起这个,不免醋意满满。
她啊,本来年纪就比容王还大三岁呢,如今容王不过十七八岁,她却已经二十岁了,这年纪实在是不敢穿嫩黄这种颜色了。
而那个嫣儿姑娘,十五六岁的年华,嫩得就跟一朵花儿般,容王若是真喜欢上,她可是没辙的。
容王嗤笑,望着阿宴的眸子里闪着如星子一般的光亮:「她啊,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阿宴从旁瞅着容王,越看越觉得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难免犯了狐疑,于是干脆将子轩抱给一旁的奶妈,自己却凑过去,捧着他的脸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人家弹了个琴,又晕倒了两次,你这心里就开始动了?她东施效颦,效得是谁?都一一招来!」
她娇哼一声,威胁道:「若是你不好好给本王妃说清楚,本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会如你愿是个小郡主,还要生一个顽劣的臭小子,让你头疼,气死你!」
容王原本是斜靠在那里半躺着的,如今阿宴凑过来,娇美的容颜带着浓浓的威胁,容王半合着眸子,望着她难得吃醋的样子,忽而觉得心情大好。
他抬手,揽着她的后腰,却是稍一用力,就让她那么半坐在自己腰上了。
这个姿态……两个人都是熟的。
当下阿宴原本一腔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她红着脸回首看了眼一旁的奶妈,却见奶妈抱着孩子,彷佛没看到一眼。
她俯首,用细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容王的耳朵:「不许胡闹。」
容王闭着眸子,懒洋洋地道:「遵命,王妃。」
一行人来到了驿站,却见这里的驿站修得极为齐整,驿站前挂着红灯笼和彩旗,并立着许多侍女侍卫,而不远处,府衙里大小官员陪伴在那里,恭敬地上前,请容王殿下和王妃进驿站中歇息。
那知府还诚惶诚恐地道:「因事出匆忙,不周之处,还请殿下和王妃恕罪。」
容王淡扫了一眼这装饰一新的驿站后,看向这知府,他记得这个人还算是个清廉的官员,只是有些不求上进,而且喜好溜鬚拍马。顺着这知府往后面看过去,却见是一个通判,一个同知,那同知倒也算是一个有为官员,而那个通判……
容王在心底冷笑一声,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怕是都能在燕京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买上一片宅子了。
不过此时容王倒是也没说什么,左右他这次过来,就是要顺手清查贪腐的,这种事总是要慢慢来,有先有后,最后都要落入他的网中。
这边容王挽着阿宴的手,步入这驿站,阿宴那边忙过去后院安顿下来,而容王这边则是接受了几位官员的回禀,无非是说了剿匪的种种情景,那知府上前汇报了自己的战绩,言辞间颇有些自得,小心地看向容王,实以为他会夸讚几句,谁知道容王却一脸淡漠,彷佛根本没听到一般。
他是不知道这容王原本就是这种性子,你说再多话,他都不见得给你一个脸色的。
也是这知府没见过世面,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又惹怒了这位年轻高贵的容王殿下,当下是越发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一副听候训斥的样子。
谁知道安静了许久后,最后容王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