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她所以为的那样,是一个屁吧?
她简直是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在尊贵的容王妃的马车上,有人竟然如此的放肆?
可是谁知道,竟然没有人为此羞惭,那容王妃也没生气,反而是搂着那白胖的小世子,一边笑得开怀,一边亲暱地用脸去蹭那小世子的脸蛋儿。
「你这小坏蛋,怎么这么响呢?」语气中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
因容王妃磨蹭着那小世子,于是那小世子也欢快地笑起来,咯咯咯的,很是清亮,笑得官道两旁缩着的麻雀都被惊飞了。
一旁的奶妈搂着另一个小世子,也是笑着道:「俗话说得好,屁长屁长,越是放屁越长得快呢!」
当下嫣儿姑娘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不雅之声是这小世子发出的。
一时她心里鬆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喜,便小心地用袖子掩住唇鼻。
阿宴搂着子柯,却也注意到了这嫣儿姑娘的动作。
一时心里难免有些无奈。
其实这当了母亲的女人,和没当母亲的女人,实在是不一样的。
没做母亲前,你大可以阳春白雪,赏腊梅听丝竹,翻翻诗卷看看名画,半点沾染不得尘埃。可是做了母亲后,每日里所关注得无非是两个娃儿的吃喝拉撒,今日他吃了多少奶,明日他是不是拉了,甚至连拉得稀了还是稠都得细细追问一番。
于是这放个屁,又算什么,不但不觉得臭,反而悦耳得很。
可是这屁,听在那没当母亲的姑娘耳中,自然是不喜的。
她搂着子柯,笑对那嫣儿姑娘道:「原说这两个孩子顽劣,怕衝撞了姑娘的。明日个若是姑娘嫌闷,那我便请惜晴陪着你吧,她跟在我身边多年,体贴有趣,路上说个什么,也能给解闷。」
谁知道嫣儿姑娘却低头抿唇,放开捂着的鼻子,细声道:「两个小世子确实可爱得紧,嫣儿看着他们,心里也喜欢,若是我能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弟弟,那该多好啊!」
她咬着唇,小心地望着阿宴:「王妃,莫非是觉得嫣儿在这里搅扰了两位小世子?」
阿宴听此,笑了下,只是摇头,却没说什么。
马车行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了驿站,这驿站里早知道容王的车驾来此,于是早早地便打扫了驿站并派人在官道路口迎接。
阿宴一行人等先安顿下来,略作洗漱,又吃了驿站准备好的饭菜,这才各自歇下了。
对于阿宴来说,这是头一天这么坐一天的马车,又要顾着两个孩子,还真有些累。
容王见此,便吩咐一旁的奶妈道:「今日两个小世子跟着你们睡。」
阿宴一听,忙道:「这出门在外的,他们也是不习惯,还是跟着我睡吧?」
容王低哼,根本没搭腔,一旁的奶妈见容王那不容置疑的脸色,自然是知道谁的话应该听,当下默默地抱着两个小世子走了。
待一旁侍女奶妈都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容王这才过来,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在阿宴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一按。
「啊——」阿宴只觉得酸疼不已,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容王两隻有力的臂膀将她从后面环住按在胸口,俯首在她耳边,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笨蛋,你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明日就该喊着腰酸腿疼了。」
阿宴确实是不懂的,当下懒懒地靠在他身上,软声问道:「啊?那可怎么办?」
容王从后面搂着她细软的腰肢,淡道:「王妃,这个时候,你就该求教下你的夫君了?」
阿宴听了,忍不住抿唇笑了,当下靠在他胸膛上用脑袋轻轻磨蹭着,娇声问道:「夫君,快告诉我吧。」
容王一边搂着她,一边抬手,修长有力的手轻柔而富有力道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并且一点点地从内到外按压。
阿宴顿时觉得舒服极了,他的手法引起她体内的酸疼,却又缓缓地将那酸疼消弭。
她甚至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娇。吟声。
容王揽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去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