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多余了。
嫣儿姑娘落寞之余,便掀开马车帘子看外面,谁知道这么一看,却恰好见外面一个约莫弱冠的男子,英姿焕发,清冷俊美,就那么巍然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映着灿烂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就如同从遥远的国度走来的神祇一般。
她心中一动,想着这莫非便是那个传闻中权势正盛的容王,别人都说他年轻俊美,可是真没想到竟生得如此英挺迷人。
却恰在此时,容王想起自己那软糯的儿子,便不经意间看向这边。
于是在阳光之中,嫣儿姑娘便见到,那个俊美英挺的容王扫向了她,眸中泛着温煦的光芒。
她的心,一下子就沉醉其中了。
容王一眼扫过马车,原本是记挂着儿子的,谁知道就看到一个娇怯怯的姑娘家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微蹙了下眉。
上一世,他是去过江南的,那时候也是为了查一桩贪腐大案。
在那里,他也见过无数这种迷恋自己的江南少女,一个个娇怯怯地望着自己,彷佛自己只要一伸手,她们就会倒在自己怀里一般。
他眸中泛起厌烦,想着原本一家人的江南之行,怎么凭空多出一个这玩意儿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暗探上前。
容王一看那意思,便明白,当下淡道:「说吧。」
于是那暗探过来低声禀报道:「殿下,南边传来消息,顺着殿下所给的线索,我们已经查到了四海钱庄,这个四海钱庄近期将一批金子运到了羌国,这批金子的来历不明,怕是果真有鬼。」
容王听着,淡道:「四海钱庄的幕后主使人是谁,这个查过吗?」
暗探听到这个,忙道:「这个四海钱庄也是江南几大钱庄之一,是老字号了,原本的东家姓陈,陈家是江南大家。可是这几年江南陈家衰败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忽然换了一个东家,新东家姓韩。属下也曾命人着力查过那位新东家,可是这新东家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兄弟们只是追查到,他年纪很轻,约莫二十多岁,长得俊秀文雅,脸上并无疤痕,腿也没有瘸。」
容王沉吟片刻,想着能在羌国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竟然花了重金前去寻来了那位上一世刺杀了自己的绝顶杀手,并且精准地使出和上一世同样的招数,能办出这个事的来,其来历怕是不一眼。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巧妙地利用了上一世的一桩江南贪腐案,并且将一大批金子据为己有,同时将原本该就此衰败的四海钱庄收拢在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多巧合了,巧合得彷佛有人预知了这一切,于是巧妙地利用了所要发生的事情。
当然,也许这可能是宿命的一种巧合。
可是容王并不相信巧合,他在事先已经将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降到了几乎没有,现在这件事却依然发生了。
他只能怀疑,有一个幕后指使人,如同自己一般,知道了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
容王握着缰绳,英挺地骑在马上,在哒哒的马蹄声以及清脆的铜铃声中,他半合着眸子,想着如今的情势。
就容王目前所知的,因为当年他的逆天改命而重生而来的人一共有四个,那便是自己,阿宴,顾凝和沈从嘉。
顾凝已经死了,阿宴对一切根本一无所知,她就那么单纯地活在自己所一手创造的平淡生活中,而沈从嘉呢?
沈从嘉本来应该是死了的,因为当年他追杀南蛮逃军时,将混在南蛮王族中的沈从嘉追杀于落虎山下,沈从嘉在最后关头跳崖自杀。
可是,看来也许他并没有死?
容王瞇着眸子,淡淡地想着,当初他命人在那落户山的悬崖下寻找沈从嘉的尸首,整整找了两天三夜,可是却根本没有找到。
如果他跳下悬崖后侥倖生存下来,那么是极有可能来到这江南繁华之地,开始利用自己前世所知道的来扩张自己的财力。
然后呢,他即使有了财力,想要对付手握重权的自己也是难上加难的。
于是他勾结了那个落败的羌国?
想到这里,容王唇边泛起一个冷笑。
这沈从嘉上一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曾在数年的时间里,他是户部大司农任太府卿一职,主管大昭国送京赋税正物和折租之物以及贡物的收纳、贮存、保管与出给事宜,并掌握着全国送京贡赋钱物的收支、结余数据等。这种职位历来都是肥缺,沈从嘉任太府卿一职数年,对各地官员赋税情况瞭如指掌。
当然了,其中那些暗藏私密他也应该颇知道一些的。
这样的一个人,利用自己前世所知去敛财并收拢人心,那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么想来,倒也颇为有趣。
而就在马车里,嫣儿姑娘望着那个骑在白马上的那个俊美绝伦容王,脸上不由现出落寞,想着怎么他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而听到一个清脆的声响。嫣儿姑娘诧异地回过头,想着这么不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