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干什么?」
容王浑身紧绷,沉着脸,硬声道:「阿宴正在产房。」
仁德帝收敛起笑:「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坐下。」
仁德帝的声音不怒而威,容王不能不坐。
严肃地打量着容王,仁德帝凝眉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跑到产房里帮她生啊?」
容王顿时无言以对。
仁德帝低哼:「看你那熊样!」
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仁德帝敢这么骂容王了。
容王低哑地道:「皇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抬头望向仁德帝。
仁德帝微怔,却见自己这个向来彷佛一切情绪都不曾言表的弟弟,此时眸子里闪过一丝脆弱。
他一时竟有些不是滋味,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嘆了口气,拍了拍容王的肩膀:「等吧。」
他站起身,安慰道:「你放心,欧阳大夫和太医院王大夫医术极为高明的,你府中备着的那几个稳婆也都是接生过上千小儿的,断断没有出什么意外的道理。」
听着皇兄的话,容王紧绷的肩头渐渐放鬆了下来,他苦笑一声:「皇兄,我明白。」
他抬头望着皇兄:「我就是害怕,害怕万一,我受不起。」
仁德帝沉声道:「受不起也得受,妇人生产,都要经历这一关。」
容王嘆了口气,忽而抬眸问自己皇兄:「皇兄,我忽然想再听听母妃当年的事儿,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仁德帝垂眸,淡道:「永湛,你今天太紧张了。」
容王神情有些茫然,低着头,没说话。
仁德帝嘆了口气,再次拍了拍容王的肩膀:「你还是陪我下一盘棋吧。」
容王三岁学棋,是仁德帝亲自教的,不过从容王五岁过后,仁德帝就再也没有赢过容王。
此时的仁德帝望着容王,沉声道:「今天,我赢。」
当下有随行的太监,忙捧上了棋盘来,并摆好了棋子。
容王见此,只好勉强打起精神,陪着皇兄下这一盘棋。
他有些心不在焉,只用了三分心思,不过仁德帝倒是没在意,依然下得津津有味。
待这棋局过了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却是前来回禀的侍女。
容王的手一下子顿住,猛抬头看过去。
那前来回禀的侍女被容王这么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过依然硬着头皮上前禀报道:「回殿下,王妃,王妃她生了!」
容王手里的棋子跌落在棋盘上,他盯着那侍女,沉声问道:「王妃现在如何?」
说着,他已经起身,就要往内院而去。
那侍女结巴着道:「王妃,王妃睡着了。」
仁德帝紧声问道:「是男是女,两个娃儿可都平安?」
侍女猛点头,一边点头一边道:「是两个皇子,母子平安。」
侍女话音没落呢,那边容王已经不见了人影。
仁德帝听到那侍女的话,点头道:「好,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