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忍不住喃喃地道:「阿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高兴就行,只要你喜欢……」
阿宴震惊地听着容王的呢喃,那充满了悔恨疼惜柔情的呢喃。
她被他箍得特别紧,就那么紧地箍在胸膛上,半分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听着他甚至带了祈求意味的话语。
良久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住了,觉得胸闷气短,细弱地道:「殿下,你放开我吧……」
声音犹如一隻被人掐住脖子的小猫。
紧抱着阿宴的容王,顿时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紧皱着眉头,怔怔地道:「阿宴,你要离开我了吗?」
阿宴诧异地摇头,她被他箍得胸口难受,忍不住咳嗽着:「没,永湛,你弄疼我了。」
容王一听,连忙放开了阿宴。
阿宴总算能吸气了,当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已经被箍红的胳膊。
容王坐在那里,也不敢碰阿宴了,就从旁那么怔怔地凝视着她。
就在这时,外间有丫鬟过来禀报,说是公孙大夫开的越鞠丸到了。
容王听了,当下吩咐她们进来。
进来的却是惜晴,手里捧着一个瓷瓶,里面就是越鞠丸,后面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掌着灯,一个捧着托盘,托盘里是温水。
惜晴偷偷地看了下床上。
只见阿宴坐在那里,身上穿着洒花的银白色中衣,一大把乌亮的黑髮垂在胸前,眼圈儿是红的,脸上看着还有泪痕,嘴儿抿着,跟个兔子一样。
容王坐在外侧,半边身子侧着,那样子看起来是在哄着阿宴,只是虽则是哄着,那脸色也冷得很就是了。
看样子倒是两口子在怄气。
当下惜晴暗暗嘆了口气,上前就要伺候阿宴吃药。
那边容王见惜晴走近了,也并没有挪开的样子。
因为阿宴在里侧,容王是在外侧的,那么大的一个人挡在那里,倒是把惜晴弄得不知道是进还是退了。
她不能直接对容王说你让开,我要给王妃餵药,也不能说就一直干等在那里。
阿宴见此,挪动着身子,就要出去,谁知道容王却伸出有力的臂膀,揽住她道:「我来餵你吧。」
这话一出,一旁的两个丫鬟都低下了头。
她们虽则都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也懂事的,一进屋,就知道这屋子里之前是有过事儿的,房事后那种淫靡的香味儿,都是遮不住的。
更何况年轻俊美的容王和他这王妃,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头髮也都大把散着。偏生这王妃,跟个雨后的梨花一般,红着嫣红的脸颊,低着头,侧着脸儿,就那么坐在那里。
现在呢,这容王,竟然是要亲自给他这王妃餵药了。
惜晴见此,目光从容地扫过容王和阿宴,当下轻声道:「是。」
说着这话的时候,便命人将那温水并瓷瓶都放在桌上,又吩咐丫鬟将那盏夜灯也放在床头了。
一时之间几个丫鬟都下去了,唯独这年轻的夫妻二人还横在那里。
半响,容王终于哑声开口:「吃药吧。」
说着,他凝视着侧脸并没看他的阿宴,目不转睛。
阿宴因为之前哭了,泪水都打湿了鬓髮,此时那缕黑髮就这么黏在幼滑白皙的耳边,粉嘟嘟的唇抿着,衬着真是触目惊心的诱人,真是让人恨不得……
容王目光一沉,别过脸去。
阿宴低声道:「嗯。」
容王听了这个,忙起身,拿过来那瓷瓶,取出一个越鞠丸,那越鞠丸是红色的,闻着就一股芳香。他又取来一盏温水,过来递给阿宴。
阿宴接过来那水,又要去接药,谁知道容王并没有给他的意思。
她抬眸看了他下,脸微红了下,当下就着他的手,就那么把药给吃了。
药并不苦,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容王哑声道:「这药是公孙大夫配的,平时便是没事,偶尔吃一两颗,倒是也能开胃健脾,你若喜欢,我请公孙大夫多配一些来。」
阿宴修长的睫毛抖了抖,抬起来,看了他下,粉嫩的唇动了动,终于点头道:「嗯,确实挺好吃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阿宴又喝了两口温水送服,又漱了下口。
这边容王见她漱口,忙拿来了痰盂。
阿宴顿了下,看着尊贵的容王帮她在那里捧着痰盂的样子,她在心里愣了半响,不过还是顺势将水吐在了痰盂里。
这边容王总算收拾好了,又把适才丫鬟挂在床头的夜灯灭了,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壁灯,他这才重新上了床。
床上是只有一个锦被的,此时阿宴半靠着被子坐在那里,见他上床,便将被子让出一半来。
容王望着阿宴,眸中深沉难辨:「你,你感觉好些了吗?」
阿宴点头:「好多了,其实就是刚才晃了那么几下,一时觉得噁心难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