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
于是在容王的脚即将迈出去的时候,她猛地迈开脚步,跑向了容王。
她跑过去,紧紧地后面抱住容王的后腰,硬是抱住他,不让他走。
此时门已经开了,外面刺骨的冷风就这么吹过来,吹到容王那赤着的胸膛上,胸膛上的汗珠也迅速消失殆尽了。
身后,骤然的娇软和温暖就这么贴上来,用她那倔强而柔软的力道,搂着他遒劲的腰桿。
容王垂眸,看向自己腰间那柔软的小手,暗哑地道:「阿宴,放开,这几日你不舒服,我们先分开睡。」
阿宴喉咙间带着哽咽,她硬是搂着他,倔强地道:「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容王嘆了口气:「阿宴,放开好吗?」
阿宴听到他这么说,拚命地摇头:「不放,我就是不想放,我一放开,你跑了怎么办?」
她摸索着,努力地去抓容王的手,却觉那大手竟然冰冷。
她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摸着,拢住,低声道:「永湛,别走。」
容王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陡然将她抱起,关上了门。
他将她抱着,放到了床边,深沉难懂的眸凝视着阿宴:「阿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宴一下子流泪了,她紧抓着容王的手:「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
容王抬起手,温柔地帮阿宴擦掉眼泪,不过脸上依然是冷硬的,眸子里也是沉沉的冰冷和无奈。
此时此刻的容王,是阿宴无法看懂的。
她陡然想起过去的种种,彷佛从一开始,从这一世的容王自她生命中出现的那一刻,这个人身上就充满了诡异和奇特。甚至那两次夜晚出现的身影,她至今都不敢去细想,只能想着那原本就是一场梦。
阿宴怔怔地望着容王,清澈的眸子里甚至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
她在祈求他,不要离开。
容王的心顿时彷佛被什么揪住了,揪得剧痛,痛得五臟六腑都彷佛移开了位置。
他陡然抱住阿宴,紧紧地将阿宴抱住。
「阿宴,其实我一直想对你好,你知道吗?可是我总是做不好,一直都做不好。」他的声音痛苦挣扎,甚至带着几乎让人难以相信的哽咽。
从上一世就没有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