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了怎么办?
知道她并不爱喝茶水的,更何况是这个时节,眼看着就要就寝了的。
此时惜晴已经捧了一个茶盏给了阿宴:「姑娘小心些,晚间茶水还是少喝,免得半夜睡不踏实。」
阿宴抿着茶水,倒是也不愿意让他担心,当下笑道:「今日怕是贪吃吃多了,有些克化不好,想着茶水能消食。」
容王拧眉:「你晚间也没吃多少,怎么就克化不好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阿宴忙摇头,想着这也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冷不丁吃了那糕罢了,当下便道:「三更半夜的,没得折腾人。」
容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还是正好,便道:「倒也不麻烦,我府里就有一位,原本是周游四方的大夫,是极有名的,这几年他腿瘸了,便一直被我留在府中,若是你有什么不适,我便叫他过来。」
阿宴心知自己不过是吃了甜腻堵的,哪里愿意请大夫呢,况且喝了点水,也觉得好多了,当下坚持摇头:「我如今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好多了。」
容王看过去,见她脸色尚好,也就不说什么了,当下也不看书了,过去揽着她道:「那早点上榻歇息吧。」
阿宴点头:「嗯。」
两个人分别洗过了,这才换了中衣上榻。
容王到底是年轻,这几日又是正和阿宴好的时候,几乎每晚都要一次的,有时候甚至兴致来了,都要折腾到后半响。
这一晚也不例外。
阿宴开始的时候尚觉得没什么,后来容王动作狠了,将她弄得身子一耸一耸的,她便觉得有些不适。再到了后来,她是恨不得容王赶紧完事儿,可容王却是搂着她,越战越勇的样子。
她忍不住低叫了声,泣声喊着他停下,可惜在黑暗中,这声低叫却被容王误以为是掺杂着痛苦和欢愉的那种,于是容王越发搂着她的腰肢,更加将她折腾得厉害。
她就在这剧烈的颠簸中,越来越觉得的难受,拧着眉忍着。
再到了后来,容王终于结束了。
阿宴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容王推开,趴在床边上干呕了一番。
容王见此,倒是一惊,一边帮着阿宴捶背,一边忙喊人掌灯。
一时外面守夜的丫鬟都过来了,忙着拿痰盂的,忙着捶背的,也有赶紧递上来茶水的。
容王在那夜灯的朦胧照耀下,只见阿宴脸色苍白苍白的,额头上还滴着汗。
因为事出匆忙,他如今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胸膛那里还是赤着的,那宽阔贲发的胸膛上还有着亢奋过后的汗珠。
他就这么在极度的欢愉过后,拧着眉,在那朦胧夜灯下,望着他的王妃狼狈地趴在那里,干呕得不成人样。
阿宴呕了半响,其实也没呕出来什么。
容王面无表情地命人去叫了大夫。
那大夫也是住在王府里的,如今被人半夜从被窝里拽起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跑过来了。
待这大夫来了,阿宴这边其实也感觉好多了,当下丫鬟放下了帐幔,大夫号了脉,又请求看了下脸色,这才道:「不过是贪吃,胸脘痞闷,腹中胀满罢了,我开个消食健胃的方子就是了。」
当下大夫去外间开了方子,自然有丫鬟跟随前去配药了,这大夫又留下了一盒越鞠丸,说是消食健胃的,让王妃没事可以吃一粒。
如此折腾一番,阿宴倒是觉得胃里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了。
可是抬头看向容王,却见他铁青着脸,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阿宴见他脸色不好,当下试探着开口:「殿下?我们重新歇息吧?」
容王僵硬地抬眸,望向阿宴,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阿宴见了,一怔,想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鼓起勇气,牵起他的手,温声道:「殿下,今晚,今晚原本是我的不是,不曾想搅扰了殿下歇息。」
朦胧的夜灯中,容王棱角分明的脸庞铁青,深沉的眸中挣扎着深沉的无奈和痛苦,他的拳头攥紧了又放开,放开后又攥紧。
半响后,他深吸了口气,凝视着阿宴,终于沙哑地道:「你好好歇息,不要想太多。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明日再过来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宴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容王陡然起身,连外衣都不曾穿,就这么披着那中衣,大步地往暖阁外走去。
见此情景,阿宴顿时明白,这竟然是要和她分房而睡?
一下子,她两脚冰凉,头晕目眩,整个人彷佛直直地在望下坠,一直坠,彷佛坠到了万丈深渊。
此时容王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推开门,声音暗哑:「我先去抱厦那边睡吧。」
说着,他迈步,就要离开。
阿宴手脚冰冷地望着这一切,彷佛一下子回忆起了前世。
她和那沈从嘉,彷佛一切都是从分房而睡开始的。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拚命地嘶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