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是有意不退婚的,只是时间太紧,阿弟又刚巧归家,方才、方才耽误了的……”她太急了,也太害怕了。沈希急切地保证着:“我一定会和世子退婚的,求您别这样……”从引诱萧渡玄的那夜起,她就再也没有顾忌过道德的重量,但此刻圣人耳提面命的伦理像是倾倒的大山,在瞬时全都压了下来。幼时母亲教导过的道理,更是一句比一句清晰。萧渡玄似笑非笑地投来目光,眼里带着凉薄的讽意:“沈姑娘游走花丛,将男人玩弄掌心,莫非也将朕当做此类人了?”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没听见吗?朕方才说的是你发热了。”沈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的唇微张着,心底生出的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与后怕。萧渡玄没有那个念头。他只是单纯地看不上她的做派,不能容忍她这样的人嫁入宗室。“对不起,陛下。”沈希低着头,细声地说道,“臣女方才说错话了……”她是很善言辞的人,今天晚上却不知说了多少的错话。好在萧渡玄看她一眼后也没再多言,他从侍卫的手里接过一份密信,当即便拆开看了起来。昏昏沉沉的热意渐渐涌了上来,沈希撑着头向后倚靠,方才还不明显,到达明光殿时,额侧的穴位已经突突地疼。她是真的发热了。江院正来得及时,立刻给沈希把脉备药。从前在东宫他便最受萧渡玄的信重,如今更是直接坐到了院正之位,萧渡玄方才若是说江太医,她其实也是能反应过来的。两年的光阴,足以改变太多。“春寒料峭,最好还是多穿些,”江院正温声说道,“夜间也要注意安眠,哪怕是有烦乱事也没必要早早起身,多养片刻的神也是好的。”但他的话语依然如过去那般和蔼。沈希含住药丸,她强忍着苦涩之意连连点头,但在银针扎向穴位的时候到底还是阖上了眼。尖锐的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残存的痛意来源自心中的悸痛,让沈希止不住地颤抖。须臾有一双微凉的手按着她的腕骨,帮她擦去了那点点细微的血痕,彻底移开她的注意力。沈希以为是宫女,阖着眼眸轻轻地吸着气。再次睁眼时,她才发觉竟是萧渡玄。他轻声问道:“没睡好吗?”内殿里轻悄悄的,萧渡玄的声音几乎响在沈希的耳边,她也是这时才发觉众人都无声息地退了下去。≈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