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酒吧。”韩锦书直起身,准备绕过言渡出去。稍稍犹豫了一下,出于尊重,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遂接着道:“我表姐好像喝多了,不接电话。我怕她出事,所以想去找她。”言渡闻言,点了下头:“好。我陪你去。”韩锦书微怔,紧接着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就行……”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言渡却已握住了韩锦书垂在身侧的手。他神色从容而冷静,不由分说,牵起她径直往外走,只淡淡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驱车前往酒吧的路上,韩锦书坐在言渡的车里,恍恍惚惚,还有些回不过神。好半天才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给树洞letter发了个消息:暴君之心,鬼神莫测。银河市是一座夜生活丰富绚丽的城市,有无数供人一掷千金找乐子的娱乐场所。蜂后就是其一。用本地人的话说,来银河市,没有在地标性建筑言氏大厦的楼下打过卡,算白来,没有在长虹街的天桥下面吃过银河夜市,算白来,没有在蜂后酒吧浪过一夜,算白来。坊间盛传,蜂后有三绝。一是蜂后的酒。这里的酒全是老板娘自家的酒庄酿造,独门配方,世无其二。二是蜂后的食。这里汇集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名小吃,三大炮菠萝饭,椒麻鸡面旗子,俄罗斯烤鸡,法式蜗牛,琳琅满目。三是蜂后的曲。这里经常会有小众民谣歌手来演出。某当红的歌手曾来蜂后演出,一曲《理想的城》让当时的在场观众惊为天曲,录下视频发到网上,短短一夜,红遍全国。结婚前,韩锦书也算是蜂后的常客,她和俞沁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玩玩。阔别多日,蜂后的喧嚣繁华不减当年。言渡牵着韩锦书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最终在一个角落里的雅座区发现了俞沁的身影。她双颊绯红,已有些许醉意,身旁坐着两个年轻男人,容貌英俊出挑,像是搞艺术的。看见韩锦书,俞沁明显一愣,紧接着便绽开笑容朝她招手:“锦书?你怎么在这儿?”“梁英南说你在这里,我是来找你的。”韩锦书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接电话?”俞沁掏出手机看了眼,耸耸肩,“静音,没听见。”韩锦书无语。俞沁拍拍手,笑呵呵地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亲表妹。妹子,这是我几个朋友,他们……”话说到这里,微醺的俞沁回过头,这才终于注意到,韩锦书身后还有个男人,脸色冷沉,气质卓绝。俞沁忍不住压低声:“喂,你来就来,怎么把你老公也带来了?”韩锦书声音比俞沁还低:“他非要跟着来,我有什么办法……”两人正小声耳语,这时,桌上的两个年轻男人也开了口。其中一个手指纹身的男人笑说:“俞总的表妹就是我们的朋友,来了就一起玩吧。”说着招呼服务生,“这里再来一打酒!”韩锦书正要说话,一道男声却在耳畔响起,清润温雅,似有几分不确定:“……是你?”韩锦书转过头。面前的男人年轻俊朗,细碎的额发稍稍挡住眉眼,笑容阳光,整个人灿烂得几乎能照亮整个光线昏暗的酒吧。韩锦书也认出了他。徐莫衡。她笑着跟徐莫衡打了个招呼。招呼完,便敏锐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下了几个度。韩锦书侧目看了言渡一眼。言渡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表情,冷淡自持,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徐老师,你认识我妹妹?”俞沁忽然诧异地问。“有过一面之缘。”徐莫衡笑了下,“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上,确实很巧。”“哎呀!这么有缘,那得喝一杯了!”纹身男明显是个气氛组,见状,他非常殷勤地递过来两杯酒,一杯给徐莫衡,一杯放到韩锦书跟前,声情并茂道:“敬这神奇的缘分!”韩锦书看着面前的酒杯,正迟疑要不要喝,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突然闯入她视野,慢条斯理地,把那杯酒缓缓推回去。“抱歉,诸位。她最近不能喝酒。”言渡冷冷地说。纹身男好奇:“为什么啊?”言渡回答:“因为我和我的太太,正在备孕。”俞沁:“……”众人:“……”韩锦书:“……?”作者有话说:言渡: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眼神坚定握拳jpg】——————中午12:08:08还有一更~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包~
此时此刻, 韩锦书由衷觉得,言渡的标签自病娇、冷血、疯癫、神经质后,又多了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备孕?苍天啊,大地啊, 八方诸佛神天菩萨, 拜托都来听听看, 这厮说的是人话吗?两年里她随时都做着跟他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准备,谁要跟他备孕谁要跟他生小孩!!!韩锦书很震惊, 俞沁也很震惊, 而在场几位陌生男士的反应,反而比她们姐妹俩淡定许多。言渡平日很少在公众媒体前露脸,即使是媒体报道相关新闻, 也会刻意避开他的正脸照片, 因此, 许多人都只听过言氏ceo的名号,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容。徐莫衡几人见言渡举手投足矜贵凛冽,只当他是哪家豪门的公子哥。在得知二人是夫妻关系、且处于备孕期后, 纹身男便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儿,说道:“抱歉抱歉, 我眼拙, 说错话不懂事,自罚两杯,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纹身男这厢尴尬地道完歉,也非常的说话算话, 直接一仰脖子, 把自己倒的两杯酒给吨吨吨喝了个精光。韩锦书这次到“蜂后”酒吧来, 目的只是想确定俞沁的人身安全。眼瞧俞沁没什么危险, 只是在和朋友们喝酒聊天,她便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