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浑噩噩从一片狼藉的被窝里钻出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抓到手机,看都不看便滑开接听键,道:“喂?”听筒里传出一个清润男声,带着几分迟疑几分尴尬,恭恭敬敬地道:“小姐早上好,我是弗朗,麻烦请boss接电话。”韩锦书:“…………”韩锦书一僵,机器人似的将手机拿远数公分,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误接了言渡的电话。下一秒,五指一空。一只手横空伸出,把手机给拿了过去。简单嗯哦几声之后,这通电话便挂断。韩锦书趴在床头柜上还有些没回过神,随之腰上一紧,被人勾回被窝。言渡把韩锦书连人带被子给裹进怀里,抱好,然后低头贴近她耳边,眼也不睁懒洋洋道:“长记性没有?”他纵欲后的声音很沙哑,沉沉的,性感得勾人魂魄。韩锦书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脚指头都差点染成红色,闷闷的,气死了。一动不动不做声。言渡也不催她回复,闭着眼轻笑一声,又贴着她耳朵,嗓音低哑道:“记清楚,下次再口不择言,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作者有话说:言渡(兔斯基倒地):好难过,我真的鼓起了很大勇气。再也不告白了呜呜呜呜。韩锦书(黑眼圈+我真的不困jpg):今天也是努力喂狗狗的一天呢。——————明天的更新时间恢复早上080808哦,评论区2分评中随机掉落100红包~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天。婚后两年, 因为言渡那严苛到病态的作息规律,韩锦书几乎从没有过与他同一时间同塌醒来的经历。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里,都是他早起,她晚起, 他出门时, 她还在梦乡, 她醒来时,他已经不见踪影。互不打扰, 各自安好。更别说, 像这样搂搂抱抱,赤诚相对了。此时,言渡双臂环抱韩锦书, 漫不经心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韩锦书则纹丝不动, 硬着头皮听他讲。根据常识,早上的男人都很冲动,并且危险。尤其她还光着身子缩在他怀里, 更是危险中的危险。她生怕他兴致一来,又要拖着她大战到日月无光。万幸的是, 暴君虽残暴无度, 倒还没禽兽到要把她完全榨干的地步。在撂下那句似玩笑又似威胁的亲昵话后,言渡便双臂一松,将韩锦书放开。韩锦书当即忙颠颠地跳下床,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冲进洗手间, 顺带啪的声, 锁了门。然后就坐在马桶盖上, 刷着手机静等言渡去公司。可半分钟后, 哐哐哐,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韩锦书划拉屏幕的手指微顿,抬头望,依稀可见磨砂门外站着一道人形,修长而高大,像是松树慵懒拓在雪地里的影。韩锦书顿了下,应声:“怎么了?”言渡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漠然道:“你开门。”韩锦书不太想看到言渡,确切地说,她是有点害怕和他单独相处。只好扯犊子瞎掰:“我肚子疼,在蹲马桶。你有什么事?”言渡:“你先开一下门,我拿了牙刷就出去。”“你就在外面,我递给你吧。”“好。”韩锦书从马桶上起身,走到洗漱台前打望一圈。只见台面和置物柜全都干干净净,不见丁点脏污,柜子最下端并排摆着一白一黑两支电动牙刷。韩锦书拿起那支黑色的,走到磨砂门前,把门推开一道缝,将黑色电动牙刷递出去。外头的言渡伸手接过,并且很有礼貌地跟她说了声“谢谢”。“不客气。”韩锦书说完就准备重新关门。忽的。“对了。”言渡人已经准备出去,却冷不丁又冒出两个字。“什么?”“洗漱完,有空的话记得擦一下台面的水迹。”言渡看了眼洗漱台,“不然久了会形成水垢,不好清理。”韩锦书微滞,也回头看了眼不染纤尘的洗漱台,嘀咕道:“我看挺干净的呀,没有水垢。”言渡瞥她一眼,语气凉凉:“你看着挺干净,那是因为我每天早晚都在打扫。”韩锦书:“……”韩锦书捂住再次受惊的小心脏,愕然地瞪大双眼:“什么?你在打扫?!”“对啊。”言渡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副“你在惊讶个什么劲”的表情,语气凉凉,“不然你以为家里有田螺姑娘?”韩锦书:“……通常情况下,不应该都是安排了家政人员每天打扫吗?”
言渡淡淡地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到我家里。”好吧。那你领地意识还真强。韩锦书思索了下,又提出第二个看似可行的解决方案:“那管家他们呢?管家他们总不算外人,为什么不请他们来打扫。”言渡说:“言氏老宅离市中心比较远。遇到我出差,管家他们会趁你白天出门之后来打扫,我在家的时候,这些事不需要他们。”韩锦书瞠目结舌。木呆呆看了言渡几秒钟后,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敬佩道:“言渡,我第一次发现,你原来如此贤惠。”“谁让我烧高香走大运,娶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女大小姐,当然只好事事亲力亲为。”言渡说着,屈指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轻一敲,漫不经心道,“这里既然是我跟你的家,就必须得有家的样子。”说完这番话,言渡转身走了。韩锦书重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瞧着洗漱台光洁如新的台面,柜子,韩锦书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掐了自己一把。痛感袭来,居然不是做梦。随后,她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脑补出,平日里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言氏ceo大佬,系围裙哼小曲、一手抹布一手拖把,勤勤恳恳认真打扫公馆卫生的画面。然后,韩锦书狠狠打了个寒战。日啊。这也太惊悚了!!!医美中心的生意一直很好,韩锦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