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的安慰,“尽情地享受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吧,因为马上就要到头了。”
周围火/药味浓郁,薄君绰比他高上一截,男人眼里带着嘲弄,“你要是喝醉了,劳烦别在我面前发酒疯。”
“怎么,你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薄君绰瞥他一眼,随即就想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
“不妨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柚子有没有承认过你是他的男朋友,又有没有把你计划在她的未来里呢。”
这一句话,直接让薄君绰哑口无言,他攥紧拳头,腮帮上的肌肉紧绷。
因为他竟然发现,时柚韵真的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她男朋友。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仔细想想,竟然觉得他们更像是情人。
只进入对方身体的情人。
他甚至在时柚韵的朋友圈里,找不到一条关于自己的内容。
计城从他脸上阅读到了答案,于是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转身擦干手就走了出去。
饭桌上仍旧热闹,时柚韵抬头看见薄君绰冷着一张脸,好像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可这之后,薄君绰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沉默地回到家,刚进去薄君绰就攥住她的手腕,直截了当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时柚韵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我们……难道不是床伴吗?”
他面上一怔,几乎要气笑了,手攥得她腕骨生疼,“你再说一遍。”
“我……”
时柚韵低着头,鼻子有些酸,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们这样不好吗?”
薄君绰看她的表情,几乎要将她拆了。他愤怒地握着她的腰,粗暴到她哭出来,可怎么逼问,她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怎么这场游戏里,好像只有他当真了。
好,好得很。
男人锋利的牙齿咬在她锁骨上,疼得她叫出声。
“做情人是吧,那就做情人。”
他说到做到。
那天,薄君绰没有温柔地吻掉她眼角的眼泪,没有抱她去洗澡,更没有在早上给她准备好早餐。他再也没有做男朋友该做的事,不会帮她收拾房间、填满冰箱,更不会每日发问候的信息。
他只会隔一段时间过来跟她上床,像完成任务。
时柚韵觉得一切完美极了,可是莫名地想哭。
尤其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暗示自己在某家医院,薄君绰都没有来看她。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是她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计城抱着花过来,问她,“你怎么了?”
“我……”她说了半天也说出来什么,她只是突然之间好像就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是那种,失去他就像是心口被挖掉一块的感觉。
她哭到睡过去,却不知道有人看过她。
男人站在床前,因为担心而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会这样在乎她。可是他哪儿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薄君绰知道,这是他的报应,是他以前那样无情地拒绝别人的报应。如果早知道现在会这样放不下她,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应该离她远远的。
他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漂亮、可爱,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可是那时候一时放纵,也没想过现在会如此地想要和她有一个好的结局。
薄君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准备走的时候女孩突然牵住了他的手,“别走。”
他转身才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薄君绰抬手,将那只手拽开,看见她还戴着自己的手链,他垂着冰凉的一双眼,将手链解开收回,而后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被窝里。
??78 怒火
◎燎原之势。◎
时柚韵醒来的时候, 计城正在一旁削苹果,他抬眼,“醒了?”
水果递到她唇边, 她躲了躲,犹豫了几秒钟后试探性地问, “刚刚……有别人来看我吗?”
计城知道她的心思, “你是不是想问薄君绰?”
时柚韵不吱声了, 但答案很明显。
“他没来。”计城沉默了好一会儿, 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也许是不想接受那个答案, 最后还是将话语全都咽了下去。
女孩有些失落,想端起桌子上的水喝, 计城拦住她, “我来喂你吧。”
她没让,拿起玻璃杯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对, 她戴的手链去哪儿了?时柚韵紧张地看向计城,“我手上戴的手链呢,你刚看到了吗?”
计城帮她找,但是找遍了病房也没看见手链的影子, 他只能问,“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如果单纯只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