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告诉亚当不能吃园中分别善恶树的果子,但亚当和夏娃最后还是经不起诱惑偷吃了禁果。”盛修白说完笑了笑,将眸光放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缓慢开口,“放心,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不会管你。”
他是最懂得分寸的爱侣,即便比她年长、成熟,也不会仗着自己的阅历去对她进行说教和操控。
夏柠心里甜滋滋的,她当然也有分寸,知道盛修白的管制很合理。否则,她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选择去听。
过两天有个晚宴要参加,夏柠定制的礼服已经送到了,她知道到时候盛修白也要去,“我记得宴会厅中央有个舞池,你会跳舞吗?”
盛修白自然不会,他垂眼,“柠柠要教我吗?”
于是夏柠朝他伸出了手,两人在客厅的空处慢慢地转着圈儿,她的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另一只和他相握。夏柠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也没有深想,“你小心别踩着我。”
话音刚落,夏柠身上的长裙就被他踩着了。
她抬眼瞪他,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仿佛写满了斥责他的文字,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调皮可爱。盛修白当即绅士地认错,脸上却是笑着的,“抱歉,是我的问题。”
这人,态度一点也不认真。
夏柠教他一些基本的舞步,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会柔和地让他放松。只是盛修白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他在舞蹈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
这让夏柠想起一个人,“以前我也教过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学生。”
说起来,他们好像还挺像的。
盛修白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在她口中听到这些,原以为她早就忘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她也没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他心里像是有什么嫩芽往上钻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尽量自然,“是吗?他是你的恋人?”
“只见过一面而已。”夏柠不可否认,当初对那个男人是有一点好感的。但后来她归结原因,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气氛太暧昧了。如果那天不是她有事走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有一段故事。
只是这件事,她自然不会在盛修白面前提起,她还嘲笑对方,“这都能吃醋,我都没说性别。”
这分明是把他上次说的话又还给他了。
真记仇。
盛修白觉得可爱,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虽说夏柠不记得那些珍贵的见面,但盛修白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遗憾,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宴会当晚,红毯前豪车车门被泊车员打开,一只纤细的腿慢慢落在地上,雪白的皮肤上绕着一圈白色的银链,上面镶嵌着几颗耀眼的钻石。只是脚踝这一个部位,就能让人想象到里面坐着的是何等艳丽的美人。
夏柠一手拿着银色的包,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盛修白的手上,接着被放在了男人的臂弯里。
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无疑变成全场的焦点。
宴会厅的中央,是被鲜花围起来的舞池,头顶的水晶吊灯投下淡色的光,让人仿佛置身一片浪漫的银河。宴会开始后,不少相伴而来的情侣进入舞池跳着典雅的华尔兹。
盛修白十分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夏柠很自然地牵住他,而后站起来。两人在舞池中央回转,每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沾染暧昧。
盛修白这会儿倒是有进步,没有踩到她的裙摆。夏柠转了个优美的圈,而后重新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表现不错。”
他眼底渗出温柔的笑意,“有奖励吗?”
“难道奖励不应该给我吗?”夏柠抬眼看他,眼神夹杂着不满,“我还没有问你要学费呢。”
盛修白用那双深邃的眼描摹她娇嗔的模样,轻柔的嗓音混在优美的音乐里,“你想要让我如何回报你?”
夏柠一时想不出来,“先存着。”
他哑然失笑,“好。”
从舞池里出来后,夏柠站在盛修白旁边听他和别人交谈,时不时地点点头。盛修白看出来她不想营业,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蝴蝶骨,弯腰凑到她耳边柔声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去找你。”
她听罢朝周围几位点了点头。
盛修白替她解释,“我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还请诸位海涵。”
其他人都笑着说,哪儿呢。
夏柠找了个安静的地儿,独自品着红酒。可惜安静的环境很快别人打破,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抬眼,看见江家的二小姐站在她面前,说是要同她叙旧。
这旧倒是没什么可叙的。
虽说两人一同从舞蹈学院毕业,但着实不怎么熟悉。毕业后,她仍旧从事跳舞行业,而对方出道演戏,事业一直不顺,至今也没能在圈内混个脸熟。
夏柠听她说完自己最近接了多好的本子,于是敷衍地说,“看来你很快就能成名了。”
“成名也比不上你呀。”对方笑着,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恶心的话,“其实一直很想请教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嫁入盛家那样的顶级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