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地回答,又很快说了一句,“但他不是我爹。”
这话不是说给释月听的,是说给乔金粟自己听的。
人的情感真繁复啊,绕得释月发昏。
乔金粟走到乔银豆身边,握住她的手,姐妹俩一起地上写了个‘乔’字。
这个姓是蠹老头教给她们的,释月常去租书铺里找书消磨时光,俩丫头也跟着去。
乔金粟若是个男孩,家境过得去些,父母又有意栽培的话,该是开蒙上学堂的年纪了,但谁也没往那处想过,这里就没有给女孩的学堂。
蠹老头起初是觉得有趣,教了乔金粟几个字,她全记住了,不知回家练了多久,再来的时候几个字已经写得规规整整,有模有样了,带给蠹老头不少为人师表的成就感,于是就每日七八个字的这样教下去了。
反正他们一个是糟老头,一个是小丫头,窝在书铺里自娱自乐,也没人闲得发慌跑来指摘。
花市上的买卖总是不咸不淡的,毕竟不是家常所需。
只这一日,那文房四宝铺和花铺却热闹起来,拉着成车的纸和好些摇曳的花随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去了,回来时说是李应茹要在城中茶轩办诗会,所以采买了许多宣纸笔墨,又买了鲜花妆点。
李应茹久在皇城住着,骤然来到栓春台,总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