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任何一条路。
那穆雀在发抖,面色惨白,所有的勇气都在叫同伴快走之后消失了。
罴似乎是在欣赏他临死前的恐惧,低着头,样子专注与人一般,分外诡异。它抬起掌,按在那块压在那穆雀腿上的石头上,然后像玩球一样来回碾着。
那穆雀的惨叫被一阵雷响覆盖,仿佛无声嘶吼,只有绝望痛苦的表情格外醒目。
‘竟然懂得折磨人?’释月诧异之余又更为开怀,这罴所拥有的灵智比她想象的更多,吞吃之后,也许不必那么费劲去化解其中的兽性。
释月正想着,却见那只罴转身走回林中去了,似乎只是想叫那穆雀废掉一条腿。
她急忙顺着风掉下去,在松尖柏顶上跟踪追逐,几步之后,那只罴的身形缩小了些,速度变得奇快,这难不倒释月,她追得上。
只是,心口一阵尖锐剧痛传来,霎时间遍布全身,释月手脚皆麻,灵力受缚,直直从树顶坠落,掉在湿软的泥土上。
这一下倒是撞不死她,响动惊得那只罴脚步一顿,只是略回身一看,也许是感知到释月并非常人,它没有片刻停留,很快消失在林中。
无数雨珠从天空和树叶的裂缝中落下,一粒粒砸在释月脸上,不消一会,浑身透湿。
‘方稷玄!’她真恨不得拧断方稷玄的骨头,嘬吸了他的脑髓!
方稷玄倒也来得很快,两人间的距离一近,灵力瞬间又在释月体内回归。
这种瞬息间的充盈带来丰沛的快感,可释月并没有被迷惑。若没有他,释月根本不会有这种虚弱无力的时刻!
方稷玄也不知该说什么,缓缓在她身侧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