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才有栖身之地吗?”邬羲和疑惑,他查过焘奡的修为,所以为大妖当伥鬼,他并不意外。青荫墓的墓主是个魑魅,修炼万年的大妖就是连上界的都要忌惮几分的存在。
焘奡温柔的笑着,她的眼神随着花瓣附着幼椿身上,“可大人也知道我对幼椿的心思啊。”
邬羲和不疑有他,“寅时树下见。”
寅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也是大妖最虚弱的时候。
焘奡眼神闪了一下,昶燮今夜就要带幼椿走了。邬羲和还约寅时,只能说明邬羲和就没想让幼椿再回来。
“好。”
焘奡眼神送走了邬羲和,掏出幼椿当年送她的新年礼物,被红线缠绕的密密麻麻快看不出本身是个铃铛形状的禁步了。她能猜到邬羲和为什么答应那么快,一方面邬羲和确实不想让幼椿离开他,另一方面邬羲和是觉得她说这些,他肯定以为自己是小精怪想要大妖的妖丹也属实正常,也算卖她人情。
可是邬羲和不知道的是,那个大妖就是她啊。她连上界的人都不怕,更何况来渡劫的金乌呢?欺骗这种没见过世间险恶艰难,靠着与生俱来纯正血缘就一步登天的神仙,她最厌恶了,何况还要抢她的东西。
“这个是香囊,闻出香味就能得到古树的庇佑,无非是讨个彩头的说法。”幼椿带着昶燮去了刚刚她挂香囊的地方,她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香囊,很好,还没人取下。
昶燮瞧见幼椿欲盖弥彰的盯着一个方向的香囊,面上表情实在灵动,他太想去揉她的脸蛋,安耐住心痒难耐的手,远远眺望桃花古树,“听说栖霞镇上的古树能让人愿望成真。”
“这谣言都传到外面去了啊,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愿望能成真。”就算是小说世界,幼椿还是会习惯性用现实世界的认知去理解。或者说当初邬羲和那句她听不懂的话,总而言之,愿望成真总代表要牺牲些什么,这世间哪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它也是青荫墓的镇门法宝,据说是上古时代的。”昶燮说这些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桃花树。他本不信一见钟情,却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见色起意,他看着幼椿的发旋,几乎是轻轻低喃,“不过,我也不相信。”
可惜幼椿心思根本不在昶燮身上,她在邬羲和走过来的时候就全神贯注的盯着邬羲和的动作,连脸上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
邬羲和早就瞧见幼椿一直盯着一处香囊看个不停,好几次用眼神逼退别的门派想来这边看香囊的人,有点像守护幼崽的母亲,邬羲和这样想着眼神不自觉飘到了幼椿的肚子上,他走神想着他们要是有孩子会更像谁呢?还是像她多一点好。
这时候还发呆!幼椿着急的眼神乱瞟,捏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的香囊被别人拿走,她的香囊针脚不密,样式也有点丑。不过她觉得样式丑是因为是比起鸳鸯蝴蝶梅兰竹菊而言,她偷懒找了块素色的布,秀了个表情包:-3-
可幼椿眼里的丑,在邬羲和眼里是别致,像极了幼椿干完坏事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
邬羲和故意将手停留在蝴蝶的香囊上,看着她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裙摆,他刻意的迟疑将手移到了虎头,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瞪着自己,邬羲和憋着笑,终于选到了她的别致香囊。
见到幼椿松了口气,邬羲和要去拿着香囊送到“组委会”的时候幼椿又把心提了起来。
先是一股醇香的甜扑面而来,是一种自然水果发酵的香味,像糖又像蜂蜜,拿远了鼻间还萦绕着草本植物略带一丝甜味的幽香。
“咳咳,永以为好。”
“哎哎,不可以作弊!”张叔弹了幼椿一个脑瓜,“怎么回事!”
“我才没有呢!”幼椿捂了捂头,挥舞着小拳头,有点委屈眼神中闪着光,“这句话哪里作弊了啊!”
邬羲和顿了一下,幼椿是要哭了吗?
幼椿瘪着嘴她哪里知道他们会把香囊里的东西掏出丢掉,现场让她们填充里面的东西啊!这样邬羲和能猜到才奇怪吧!幼椿也不想听了,变扭的和昶燮说让他去找焘奡,她要去如厕就跑开了。
“杏,合欢,苎宁。”邬羲和匆匆留下一句便去追幼椿。
“这哪来的杏和苎宁?”张叔嘿的一声拿着香囊用剪刀将特质的绳子剪断,因为怕被调换所以在让她们填充完都会拿着红绳打上特殊的结,张叔把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果然都是一堆干合欢,“我就记得我们没有……”
“瞧,这不就是杏干嘛。”赵寡妇从成团散碎的干合欢里拣出裹着的杏干,“你说说,人家小姑娘藏点心思不是很正常,你上纲上线个什么劲儿啊。”
“香囊确实装过苎宁。”也是一味药材,米大夫闻了闻香囊给出了答复,“闻香囊最早的传统也是男女定情。”
只是后来才演变成这样的,那时候的栖霞镇这颗古树还没有如此巨大,也没有红线一说,就是普普通通的小镇。
“为什么那么在意我闻不闻的出香囊的气味?”追上幼椿的邬羲和握住了她的手腕。
为什么呢,还不是她决定和昶燮走,去找隐藏人物刷黑化值,给他留个香囊当念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