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要是认不出来你就死定了。”幼椿早就把腊肠都放好,挥舞着小拳头对着邬羲和警告。
邬羲和忍不住发笑握住她的手,用手心把她的小拳头包裹住,“嗯,认不出来任你处置。”
“嘁!”幼椿抽出手,做了个鬼脸跑掉了,她还是赶紧去想想用什么花吧。
邬羲和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中厅的两道身影,栖霞镇能不靠寿命存活那么久,无非靠那棵桃花树,对于修仙之人两叁百年不过尔尔,更何况区区一甲子。只是栖霞镇特殊,大多吃的都是灵米灵植,都带点灵气也就让他们的样貌并不会有变化。从姆婆身上视线挪到了那个一看就是哪家修仙世家的小公子,眉头紧锁着,从那次和焘奡说她不是玩具的那刻起,就清楚知道他再也不能像起初那样,蓄意接近她,只是把她当一个能渡劫的工具。
晚间邬羲和看着幼椿已经上了坑,拿着并列的等长线条,针针扣套而成,落针于起针近旁,落针时将线兜成圈形。第二针在线圈中间起针,两针之间距离约半市分,随即将第一个圈拉紧。趁着她心思全然在线上,拿着她的布鞋出去了。
幼椿见他上了坑,才抬起头,很快看见了水渍,“你做了什么啊?”握着他的手背还有未擦干净残留的水珠。
邬羲和不自然地抽了抽手,觉得自己不够细心没把手擦干,“洗漱。”
“少来了,你不是带着昶燮去溪边的,回来就告诉他盐巴的位置了吗?”幼椿脑瓜转了转越过刚上土炕的邬羲和,望着自己的布鞋果然不在了,“我鞋子呢?”
幼椿握着他的手,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会真拿去刷了吧?”
“不喜欢椿的东西上有别人的印子。”邬羲和的语气委屈但理直气壮,“而且椿不是很喜欢姆婆绣的图案吗,狐狸尾巴都脏了……”
是个小狐狸的图案,姆婆知道她喜欢叮铃铛铛的声音,还给她绣了小铃铛,走进小院子,姆婆就知道她回来了。后来有次和焘奡出去玩掉了,也是邬羲和去给她重新买了个做了上去。
幼椿凝住了呼吸,不是故意想要憋气,是无法通畅呼吸,鼻塞的酸意都快感觉到口腔,可内心里一点点渗入进来的味道,是苎宁的草本味,甜丝丝的。
“羲和好蠢。”
邬羲和眉头紧锁,本就因为鞋子和幼椿对待的方式两样就气愤不已,“我哪里蠢了,我……”
幼椿在邬羲和想要辩驳的时候扑了上来,亲吻着他的唇。就退后看着邬羲和,看着他本是遇到烦心事跟欠他钱一样的臭脸,然后被亲了一口,有点不敢置信,是确认幼椿做了什么后,他才嘴角上扬,还想压抑一下别笑太明显,但实在忍不住。
“你笑的好傻哦。”幼椿捏着他的脸蛋,事后回想还有点害羞,她怎么会那么主动啊。
邬羲和嘴角依然挂着笑,只是看着幼椿的眼神越发幽暗,放在身侧的手环住了怀里的人,手臂逐渐收紧想要回吻的时候,姆婆不客气的踹着木门,“幼椿!”
幼椿慌忙地爬起来,“我我忘了我要去和姆婆睡了。”
邬羲和手握成拳锤着炕,见幼椿想要下炕,他率先一步下了炕穿上鞋子,横抱起幼椿,“你鞋子还在外面,我抱你去。”
搁平日里光姆婆在,她都会尽量避免和邬羲和的亲近,更别提多一个外人了,“你快放我下去!”
“你赤脚过去姆婆会让你上炕吗?”
一句话堵死了幼椿的举动,干脆埋在邬羲和怀里装睡了。出了房间,假装睡觉的幼椿听着姆婆压低声音问邬羲和她是不是睡着了,幼椿想到了在现实小时候装睡,爸爸也是这样抱着她回房间,一瞬间想家,情绪低落了下去。
她都快忘了,她要找到隐藏人物刷黑化值才能回去。她悄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偷看,却发现昶燮也在看着她。
幼椿慌忙闭上了眼。昶燮作为小说男主角,一定会碰上她要刷黑化值的隐藏人物吧!那得想办法和昶燮套近乎呢。
昶燮泛起笑,真可爱啊,只是随后昶燮的视线从幼椿的脸移到了抱着幼椿的手臂。就算他和幼椿没有婚约,幼椿还是会被他接走,只因青荫墓的诅咒。
邬羲和见昶燮盯着怀里的人,身体转了一边用后背挡住昶燮的眼神,这种眼神真是令人作呕像极了臭水沟里的耗子,躲在阴暗处面对食物本身的觊觎,趁着人不注意去玷污,这种眼神他经常在焘奡的眼睛里出现。
邬羲和隐晦地盯着昶燮的影子,这些碍事的人都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