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块了,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这不一样……”焘奡喃喃低语道,眼神逐渐无光,像落日余晖里最后一丝光坠入山后,消失殆尽。
这怎么会一样呢?焘奡说不上来此时的心情,是麻木到没有知觉,酸甜苦辣搅合在一起,味觉失灵的不在乎食物本身的味道。她提着嘴角,纯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而挤出来的应付。
可邬羲和明白焘奡想表达的意思,强硬的拉着幼椿,“姆婆还等着晚饭,再不去镇上的店要关了。”
幼椿纠结了一番,也好,她回去组织组织说辞。
“大人,我可是一而再再二叁的和您强调,这是我的玩具啊……”
邬羲和猛地睁眼盯着焘奡,发现她脸上妖族的暗纹都显现出来。
然而幼椿毫无察觉,连那句话也不听闻,皱着眉头还在思索。
“她不是玩具。”
树叶簌簌作响,风把地上的灰尘都卷起了些,幼椿眯着眼惶恐被灰迷了眼,看着天空变得越发昏暗,“要下雨了啊。”
台下的人刚才就散了,如今要下雨了愈发显得台下冷清,徒留他们叁个人。
“焘焘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吧?”边说边挽着焘奡往她家的方向走,焘奡拽下了幼椿的手,死死捏住了幼椿的手。
戏台子距离焘奡的家并不远,一路上还有些热闹,槐家明日喜事,今日却已经开始摆着酒席请镇上的人去吃。
焘奡看着一路被装点喜庆的红,满脑子都是幼椿要嫁给邬羲和。
“大人抢我的玩具,只能害你渡劫了。”
“随你。”
这两句话的交流,幼椿依然毫无察觉。
送焘奡到家门口,两个人就结伴而行。
焘奡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回去的背影,夕阳将他俩人的背影相融,直至消失在地平线,“是不是我变成了邬羲和,你就会喜欢我?”
可惜无人应答焘奡,她抬起头看着空中悬浮的木牌,赫然显示着镇上每个人的名字,焘奡手指翻动着木牌,木牌交迭发出清脆的声响。
焘奡扯下了一块木牌,红绳啪的一下断了,女子的笑声在街巷里回荡着,“唢呐还是白事的时候好听。”
夏季知了声吵得幼椿翻了个身,邬羲和想要贴上来就被幼椿踹了。窗户纸捅破之后,某些人就没脸没皮再也不睡回小木床了。
“姆婆已经知道了。”
“那你也不要贴过来,太热了。”
“椿得到了就开始嫌弃了。”
幼椿满脸问号,今天不是才听过一场戏吗?怎么就开始活学活用成戏精了!
“真的太热了。”
邬羲和有些失落,“嗯……”
夏日的夜里热气消散的差不多了,还没到最热的叁伏天,她其实毯子拿掉还是有点凉飕飕的,她见邬羲和那么大个身体可怜巴巴缩在边缘就是为了不碰到她,还是心软了。
“好像有点凉…”
就像狗狗动动了耳朵,邬羲和注意力全都在了幼椿身上。
“咳咳,夜里凉谁知道我会不会乱踢毯子。”幼椿故意踢了脚毯子。
邬羲和凑近了点见幼椿没反应,大着胆子摸到了她的手,又见她没继续拒绝自己,邬羲和凑了上来把手臂放到她腰肢上,手掌盖在她肚子上,“椿睡吧,我就是椿的毯子。”
幼椿盖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听着虫鸣声,她转了个身体,与他面对面,吻了吻邬羲和闭着的眼,“不光是毯子。”
邬羲和闻言张开了眼,眼皮上还留有温度,“那还是什么?”目光炯炯有神,像是黑暗里人族微弱视线里可见的萤火虫。
月下的两个人其实视线能见度并不一样,就算借着月光,幼椿也只能看个轮廓大概。而邬羲和不同,清晰可见的看着幼椿所有细微表情。
“是想永以为好的人。”
耳边再也听不见房外的虫鸣,万籁寂静,徒留她的呼吸声,心跳声重迭。是白日里他为了调侃说的话,眼下却被她极为认真说出口。
邬羲和愣愣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说道:“那椿愿意和我结发为夫妻吗?”
幼椿想再一次回避,栖霞镇没有生育能力为何能一直微妙的维持着社会运转体系,是因为每年都会有迷路的人,而这些迷路的人下不了山,栖霞山下山的路,常年被雾气笼罩。那些迷路的人久而久之就会和镇上的人成亲,与外面的世界不同这里的夫妻都是去桃花树下挂红缎,许下缔结的诺言,此时镇上的人手臂上的红绳就会缠绕在对方身上变成了一人一半。
据她姆婆说,一般与外来的人成亲,会比自己在原来镇上成亲的人要活的久的多,是因为红绳将外来者的寿命均分。她不想要邬羲和因为她而减去原本的寿命。哪怕之后和离间断了红缎会归还,但她依然不想。
“是我误会椿的意思了吗?”
邬羲和声音低落了许多,幼椿靠近了邬羲和手伸到他腰上钻到了他怀里,“羲和,我们出去了以后我想带你见见我父母。”唯有春日祭那晚,下山的雾气会被月光驱逐。
幼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