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啊,”江荔凝眸含笑地看他,“是你亲手泡得吗?”
林知期紧抿薄唇,答非所问:“江荔,松开手,我要走了。”
“走?”
“嗯。”
江荔迅速变脸,没好气地说:“我喝醉了,你走了谁照顾我?”
“你只是醉了,”林知期很温和且很耐心,“不是病了,乖乖躺着睡觉就好。”
“睡觉?”江荔脸又变了,速度令人乍舌。
她松了手,但很快趁其不备的时候地攀上林知期的肩,凑近他绷紧的脸庞,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薄唇滑动,眼尾上翘:“你是沈青舟室友,我是他的未婚妻,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
唇上酥/麻的触感一瞬间蹿入背脊,再“嘭”一声浸过每一根神经,扑面而来清浅的气息裹挟着浓浓的酒味,林知期险些醉了过去。
就在他恍惚的短短几秒里,纤细柔|软的身|段贴向了他,那双藕臂更是缠|绕上他的脖颈。
林知期颅内一轰,耳廓面颊红得惊人,原本平复的心绪立即揪紧,他几乎是没做任何思考,面色极不自然地推开了身上的娇软。
他的表情冷淡而严肃,一字一字:“江荔,请你自重。”
江荔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头撞在被子上弹了下,更晕了,她抱着脑袋,身子蜷缩成一团,喁喁细语:“林知期,你又弄疼我了,给我等着,明天一定揍你。”
林知期停住匆匆步伐,迅速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回头,目光落在她那娇|艳|欲|滴却似很痛苦的脸庞上,心头顿感愧疚,不由得反思起他刚才是不是没好控制力度。
“抱歉。”他低声说。
“不要道歉,你别走,过来陪我,”江荔嗓音里似掺着稠甜的蜜意,边吐气边张嘴,“说说话。”
江荔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林知期绝对绝对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当她清醒了几分时并没抗拒和排斥他会出现她房里。
她的声音很轻,又似乞求。
林知期脚步被这把声音给缠绊住,他最终无计可施,恼怒自己的同时转过了身。
沈青舟今晚做出的事对江荔何其残忍,她需要安慰对么?
对的。
他自问自答。
接着他开始洗脑自己,即使他和江荔只是普通校友,但此刻她情绪低落,换做是谁,都一定做不到置之不理。
刚才的一切只因江荔醉了,他也喝了酒,也醉了,等清醒过后没人会记起今晚的事。
江荔侧躺在床上,左手压在脸颊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床边椅子上的林知期。
叫人过来陪她说话的是她,人都坐那半晌了,她却只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林知期撇开眼,躲开那灼灼目光。
“头还痛吗?”他淡声问。
江荔微闭起眼,面上流露痛苦神色,一阵胡言乱语:“又痛又晕又热,身上还有臭汗,我都说不穿衣服了,你非哄我骗我说会着凉,况且我身上有衣服好么,你没见过别人穿内/衣是吧,bra怎么了,就许你们这些臭男生光膀子,我们还,还穿了件就不行了?双标!难道你没看过海边的比基/尼美女啊?”
林知期被她这跑偏的脑回路和口齿伶俐给惊到了,他迟疑地看她一眼,“酒醒了?”
“没有啊。”江荔立马虚弱掀眼皮,水雾弥漫的眸还含着醉意。
不像装的。
林知期缓声:“还要喝水么?”
“不喝。”江荔有力无气地指挥,“身上好多汗,你去给我拿条毛巾擦。”
林知期沉默无言地往盥洗室走,等他拿着毛巾回来,江荔已经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眼,外套太宽,她的肩根本撑不起来,半边滑出,露出圆|润皙白的肩头。
他立即垂下眸,毛巾塞进江荔手里,但她压本不抓住,毛巾便滑在了被子上。
他再次往她手里塞,这次摁住毛巾的另一边,“江荔,拿住毛巾。”
“搞什么,你要我自己擦?”江荔美目微瞪,伶牙俐齿,“你来擦,服侍好姑奶奶。”
林知期想笑,他敛住唇,也不想同她争执,他何必和一个凶巴巴的酒鬼浪费时间。
微微弯着腰,毛巾按在她的脸上,眼睛落定在那一头散落的黑发上,手全凭感觉地移动。
江荔发现这个角度看林知期这张脸,五官棱角更分明了。
视线在他面庞飘来飘去,最后蓦地停在了他笔挺的鼻梁上。
【男人鼻梁挺,代表他某些地方也很大。】
唰一下,江荔的脸爆红,她迅速翻身,脸压着被子。
因为这个念头,身上忽而涌上一阵燥热,就和高中的时候窝在房间,拉起窗帘,偷看碟|片时的感觉一样。
“别擦了,你坐下吧。”她道。
林知期挑起眉梢,不明白她忽然怎么了。
刚坐下,就又听她闷闷地说:“林知期,你抱抱我。”
他心猛地一跳,想即刻起身就走。
江荔无赖耍得有理有据,“晚上你不是抱了我十秒吗?我难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