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很生气吗?
因为要护着她,所以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吗?
福宝有些茫然,他并没有确定自己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已经这样护着自己了……
她之前对于安民,并没有什么亲生父亲的感觉,虽然意识到了,但那也只是陌生人罢了,毕竟她已经长大了,从来没想过要寻找亲生父母。
但是现在,却是百般滋味在心里。
于安民收回了望向福宝的目光,严厉地盯着自己儿子,缓慢地道:“对,打的就是你,你这个不孝子!”
于敬跃委屈了,他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本来跑来学校找福宝麻烦是为了伸张正义,是为了兄弟情义,是为了给自己哥哥出口气,揭穿那个“坏女人的真面目”,但是他没想到他爸爸竟然一点不理解他,竟然还这么打他。
他悲愤地道:“爸,你知道这个女人干了什么事吗?她乱搞——”
这话还没说完,于安民又是一巴掌扇过来:“熊小子,你还敢乱说!人家清清白白一个人,你就这么冲人家泼脏水?你要脸不要脸?你有证据吗?”
于敬跃被于安民左右开弓,已经啪啪啪两巴掌。
于安民那手劲大哪,从军多年的人打起人来也老练,打得于敬跃耳朵嗡嗡嗡地响,两边脸上也迅速鼓起了两个大巴掌印,冷风嗖嗖嗖地一吹,疼得他龇牙咧嘴。
于敬跃伤心欲绝,委屈得嘴巴都扁着:“爸,爸,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他可真是委屈坏了,眼泪都差点落下来,死死地忍着,然后大声道:“你不知道她刚才骂我什么,他们骂我妈,说让我回家问我妈去,还说我没人教!”
然而他没想到,于安民气得脸色铁青:“人家说错了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爸你妈,你跑过来找人麻烦乱泼脏水的?你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于安民太气愤了,吼起来如轰隆巨雷,震得周围的人都耳朵发颤,更不要说当事人于敬跃和他的小同学们。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都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都悄悄地往后退。
兄弟,不是咱不讲义气,实在是你爹太凶了,我们顶不住哪!
于敬跃不服气地望着他老子:“爸,凭什么?我做错了,我也是为了我哥!”
于安民看这小子到现在依然死不悔改,直接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上去。
于敬跃顿时吓傻了,他爸虽然不在部队了,但现在脚上穿的是当年的军靴,那军靴的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脚下来足足要他小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敬跃赶紧求饶:“爸,我错了,我错了,饶命,我错了!”
至于他几个小兄弟,自然赶紧做鸟兽散,连伞都不举,冒雨抱头鼠窜。
周围的人看到看到这之前还气焰嚣张的小霸王突然一叠声求饶,一个个心里都觉得痛快极了。
上次他来学校里找福宝麻烦,很多人就觉得不对劲了,堂堂京师大学,虽说风气自由开放,不会禁止外人进入,也不会不让人说话,可是他分明就是来闹事泼脏水的,怎么能由得你随便乱说。
这次可算是看到这小霸总得到教训了,一个个心内大爽,不免想着:你也有今天!
至于福宝的这些舍友小姐妹,看得都兴奋了,冯美妮更是恨不得大叫几声,打得好,打得好,打死你这个造谣生事的小霸王!
只有福宝,有些茫然地望着于安民和于敬跃。
他为了自己,痛打他的亲生儿子,手底下丝毫没有留情,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得很生气,气得顾不上其他了。
其实看着于安民这样痛揍于敬跃,福宝原本对于敬跃的一些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儿,毛毛躁躁的,幼稚,自以为自己是天下正义,甚至他觉得自己做了为民除害的大好事。
于安民痛揍了儿子后,看着儿子痛得捂着胸口,他却丝毫没有半分同情,指着儿子斥道:“现在,去向被你污蔑的这位同学道歉。”
于敬跃不敢相信,他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让他道歉。
他瞪大眼睛:“爸,就是她哥哥,她哥哥打了我哥哥,她另一个哥哥打了我!你现在竟然让我给她道歉?”
还有天理没有!
于安民冷笑一声,上前来了个擒拿手,将于敬跃的两只胳膊反制在他身后,于敬跃想挣扎,拼尽了全力都动弹不得半分,最后憋得脸都通红,狠狠地咬着牙。
周围都是学生,何尝见过这么矫健利索的擒拿手,更何况于安民看着有些年纪了,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当下一个个都忍不住想鼓掌喝彩了。
不过想想人家是当爹的教训儿子,哦,还是看热闹好了。
这时候,保安匆忙跑过来,系主任陈主任也来了。
陈主任见到于安民,惊了一下:“于同志,你,你怎么来了!”
陈主任当然知道于安民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忙得很,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跑来京师大学,更没想到的是,他制伏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下更是纳闷了。
他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