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伤,抹着紫药水,现在严肃的样子就显得特别滑稽。
宁慧月想起来就难过,愧疚得团团转:“我,我本来是想找陈主任让他说说福宝,这不是小悦和我说福宝的事,我误会了嘛,哎,你说小悦这孩子也真是的……”
于敬飞狠狠地皱眉头:“妈,我当时不告诉你,那是怕你白白知道了空欢喜一场,我想着等查出结果来再和你说,没想到你真得误会了,还去找陈主任,这事万一传出去,你让福宝怎么做人?你这不是败坏福宝的名声吗?”
其实都不用儿子说,宁慧月已经后悔得给自己一巴掌,现在儿子这么一提,她更是难受得心口泛疼。
于安民无奈地瞪了于敬飞一眼:“行了,行了,你妈已经后悔了,还能怎么着,现在先是确认福宝就是你妹妹,然后咱们再看看怎么向她道歉,弥补做错的事情。”
于敬飞正义凛然:“爸,妈,那万一福宝不是我亲妹妹,难道就不该给福宝道歉,不是我妹妹,就该随意被我们冤枉吗?”
于安民:“不是你妹妹,当然也该道歉,这事本来就是你妈做错了。”
宁慧月想着福宝那个孩子,想着她受的委屈,就算那不是自己女儿,自己做的事确实也不应该,毕竟别人的女儿也是女儿啊!
她叹了口气:“我当时,我当时这不是以为敬飞——”
于敬飞:“得,妈,这事别提了,那可能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我有那么禽兽吗?这事咱都别提了!”
一家子商量定了,现在天都晚了,一切等明天,明天就赶紧去学校。
于是第二天,也不顾天还依然下着雨,于敬飞开着红旗牌轿车,直奔京师大学,来到了京师大学外头,从游览区进去了学校,又过去宿舍,直接说要找顾丹阳。
谁知道人家宿舍的舍管阿姨一听:“你们说福宝啊,她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
一家子面面相觑,顿时失望至极。
其实这种事按说不在乎这一会的功夫,可以等,毕竟等了十七年,再多等几天没什么,但是宁慧月从昨天开始就没休息好,晚上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念叨着这事,现在让她再多等哪怕一分钟,她都要疯了的。
但是既然出去了,那也没办法,只好等。
于是一家子等啊等,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下雨等到雨收住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到学校门口的国营饭店吃点东西,一边吃着东西,宁慧月还时不时翘头往学校门外看,口中还忍不住说道:“敬飞,你说她从南门进去那怎么办?”
她们现在等在西门。
于敬飞只好劝:“妈,福宝肯定回宿舍的,你放心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再回宿舍找她。”
不过依他的想法,这件事得悠着点,毕竟福宝对他们于家现在没好感,贸然跑过去说你可能是我们家失踪的女儿,福宝估计根本不信只会觉得好笑。
再说……她是不是以为她真是顾胜天的亲妹妹?如果她连这个件事都不知道,那就麻烦了,必须得去她的老家,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来求证了。
就在三个人的忐忑中,宁慧月突然道:“那不是福宝吗?”
于敬飞隔着玻璃窗户看过去,果然见京师大学门外,福宝正和几个人站在那里说话,他们打着伞,有说有笑的。
宁慧月已经等不及了,站起来就往外走:“老于,快,福宝回来了。”
于安民觉得应该再观察下,再看看,但是宁慧月已经急着出去,他也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过去,而于敬飞,一眼就看到了和福宝说话的几个人,有顾胜天,也有萧定坤,还有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不免皱眉。
不过略一沉吟,他也过去了。
……
今天福宝之所以一早出去,是因为她出去和萧定坤,顾胜天,还有萧定坤的姐姐一起吃饭了。
怎么突然牵扯到了萧定坤的姐姐萧楚静呢,原来这萧楚静从小就聪明,但是身体不好,当年萧父主动承揽了一个乡下的名额,这个名额按照年纪自然是应该萧楚静下乡,不过萧定坤却说萧楚静身体不好,坚决让她留在首都,自己代替她下乡了。
萧楚静本来就对弟弟颇为疼爱,那是当儿子一样看,当年看着自己年纪尚小的弟弟竟然对自己这么好,愧疚又感动,一直觉得自己欠着弟弟,恨不得拼命弥补弟弟萧定坤。
这是前情。
萧楚静是约莫知道自己弟弟和当年下乡时认识的一个小女孩一直有通信,但是并没有当回事,一直到那一天,萧定坤突然找上她,让她去打听下于家的事。
萧楚静觉得好笑,难得弟弟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看来是必须帮忙了。
她这边正慢条斯理地打听于家的事,谁知道一问,于家也打听自己弟弟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弟弟和于家的于敬飞打架。
萧楚静当时心里就有点不舒坦,她婆家和于家也是半斤八两的家庭,娘家虽然比于家不如一些,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人欺负的地步去。
但是现在,于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萧定坤是自己亲弟弟,竟然还打听,这是故意给自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