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许芳菲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笑容满面道:“正合适,我下午一点半要去见一个老同学,等你回来我应该也完事儿了。”
郑西野随口问:“老同学是男的女的。”
许芳菲:“男的。”
“……”郑西野本来已经把花洒给拧开,准备冲澡,闻声刹那,他动作明显凝固了瞬,嗓音也沉几分,语气不善道:“你们见面有什么事?”
许芳菲隔着屏幕都修到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好笑道:“那个男生是杨露的前男友,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他们分手之后,杨露落了点东西在他那儿,我去帮杨露拿。”
郑西野面上神情逐渐和缓下来,闭着眼,站在水流下抹洗发露,不经意问:“在哪儿见。”
“蓝资咖啡厅。”许芳菲答道。
“知道了。”
蓝资咖啡厅位于云城盛泉广场,距离高新区孵化园仅一公里,平日,出入的人员都是附近写字楼的高级白领。青年才俊们喜欢这里雅致安静的环境,点上一杯咖啡,无论是独自办公还是交谈公事,都很适宜。
翌日吃完午饭,许芳菲便乘地铁去了盛泉广场。
她很准时。到蓝资咖啡厅时,刚好十三点二十九分。
许芳菲的容貌精致美艳,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绝对吸引眼球的存在。穿衬衣打领结的男服务生一眼便看见这位美人顾客,当即笑盈盈迎上前,说道:“您好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许芳菲亦笑:“应该有一位姓江的先生在等我。”
“请您稍候。”服务生折返回吧台,在记录簿上翻阅几秒,很快便笑着重新抬头,说:“您好,江先生在10号座,请跟我来。”
蓝资咖啡厅店面开阔,室内露天都有座位。许芳菲一路跟在服务生背后,没一会儿,便在靠窗最里侧的座位区看见了江源。
这位浪子同窗,和她记忆里没什么大区别。
浓浓机车风的皮夹克,刻意抓过的大背头,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模样倒算俊俏,就是浑身的气质,实在不怎么讨喜,典型的“一看就没份正经工作的街溜子”。
服务生将许芳菲引至10号座后便转身离去。
许芳菲主动招呼:“江源。”
听见这道嗓门,始终低头玩儿手机的年轻男人这才抬起头,朝她看来。
“来了啊。”
与许芳菲眼神对视的刹那,江源明显有些不自在,他清清嗓子,指了指对面的空座位,挤出笑容:“坐,坐。”
许芳菲落座,目光淡漠地落在江源脸上,注意到对方左边额头贴着一块纱布。
江源察觉到她的关注点,有点尴尬地抬手摸伤处,解释说:“昨天喝多了,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种不学无术的混子,与人打架斗殴原本就是常事,许芳菲并不关心。她没有搭这句话,对坐几秒,语气疏离地说:“杨露的东西呢?给我吧。”
“这个就是。”江源手从伤口上放下来,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袋子。
许芳菲拿起袋子检查了眼,收进挎包,接着便说:“东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不着急啊许芳菲,坐会儿。”江源说着,将面前的菜单推到许芳菲眼前,道:“我刚给你点了杯咖啡,是这儿的新品,再你看看你还想吃什么。”
许芳菲同江源高中时期便没什么交情,这儿又数年没见过面,老同学突如其来的周到与热情,令许芳菲颇为诧异。
她摆了下手,婉拒说道:“不用了江源。我只是来帮露露取东西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谁知,江源却轻轻叹出一声,神色间流露出懊悔:“许芳菲,我其实不想跟露露分手。”
“……”许芳菲皱眉微怔。
“这些年,我确实干了许多混账事,伤了她的心,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个人渣,她那么好的女孩子,我根本就配不上她。”江源说着,似有些激动,揉揉眼睛又拿纸巾擤了把鼻子,“但是许芳菲,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对杨露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欢她。”
这番话,江源说得眼含热泪情真意切,却并未打动桌子对面的人分毫。
许芳菲眸色微冷,只是带着怒意质问:“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你跟那么多女的不清不楚,居然好意思说喜欢杨露?”
江源哽咽起来,已经接近哀求了:“我和其他人都是玩玩儿,只有露露是我真心想娶回家的。许芳菲,我求你了,你是露露最好的朋友,你帮我劝劝她,让她别和我分手,我知道她最听你的话,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都行……”
说到这里,江源情绪越来越失控,竟直接从桌子上站起身,要给许芳菲下跪。
咖啡厅人来人往。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痛哭流涕地杵在这儿,着实是引人注目。
许芳菲又无语又尴尬,怕他真的要磕头,只能先使出权宜之计,阻拦道:“行了你先别哭了,坐下,把眼泪擦干净。咱们再聊一聊。”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