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韩路和搭档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番,撤出去,关了门,双双退回监听室。搭档低头看起了报纸,韩路则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打起精神、面无表情,认真监听两人的对话内容。
搭档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觉得好笑,说:“监听也就是个程序,看你那认真样。人都关里边了,还能翻出浪来?”
韩路正色:“蒋家的人狡猾得很,不能大意。”
搭档觉得没劲,耸耸肩由他去。
探视室内,女人墨镜背后的目光直视着蒋之昂,也伸手拿起电话。
紧随这个动作之后,一道冷漠寡情却悦耳的女性嗓音从听筒里传出,钻进蒋之昂的耳朵:“昂仔,你妈和我们都很想你,本来你妈要亲自来的,可她最近身体不好,只能让我帮她带些话。”
蒋之昂食指轻轻敲着桌面,答:“表姐你说。”
女子食指也漫不经心敲着桌面,道:“前段时间你妈总是梦到你,不放心,特地跑到金边去找活佛,帮你求了一卦。卦象上说,你年柱伤官,是大器晚成的命格,活佛会帮你做些法事,帮你度过现在的劫难。你在里边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重新做人。”
蒋之昂听完,沉默了良久。然后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对电话那端说:“知道了,表姐。麻烦你跟我妈说,我一定好好改造,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监听室内,韩路反复琢磨了几遍唐玉和蒋之昂的对话,没发现什么奇怪,便直接在探监交谈内容那一栏写下:无异常。
探监结束之后,韩路的搭档又将蒋之昂送回了2号监仓。
纯黑色风衣的墨镜女人放下电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拎起她的爱马仕鳄鱼皮便推开背后的大门。不料一抬头,看见一张警帽下的年轻脸庞。
女人墨镜后的目光露出几分诧异。她道:“你好警官,有什么事吗。”
“抱歉唐小姐。”韩路客套而疏离地笑了下,说:“刚才我同事为你做人像采集的时候系统卡顿,你的照片我们没有留存下来,麻烦你摘掉墨镜,配合我再采集一次,可以吗?”
唐玉说:“好的。”
几分钟后,唐玉跟随韩路来到探监登记处,抬起右手,轻轻摘下了墨镜,黑发轻晃,一张性感而又冷淡的面容映入韩路视线。他略微一愣。
因为女人的右眼附近有一片陈年旧伤,像是严重灼烧伤,皮肤堆积皱褶,格外狰狞。
韩路敲击鼠标,人像采集成功,数据库弹出一行唐玉的身份信息。
韩路:“谢谢配合。”
唐玉淡笑:“不客气。”
吃早餐的时候,许芳菲拿手机在网上查询,发现在“奚海旅游”这个话题下,很多当地的网友都推荐了奚海的珍奇异草植物园。
许芳菲对此颇感兴趣,吃完饭便带着郑西野去了一趟。
植物园很大,里头种植着许多珍奇树木珍奇花草,还有不少散养的小动物。两人在里头漫无目地闲逛,顺带吃了个午饭。
等把整个公园全部走完,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距离日落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呼。”许芳菲鼓起腮帮吐出一口气,“总算走完了,这里面简直大得跟迷宫一样。”
郑西野胳膊一伸,在她粉软的脸蛋上轻捏了把,“早就提醒了你逛奚海植物园比较累人,腿疼不疼?”
“腿倒是不疼。”景区外面人很多,许芳菲两颊升温,红着脸躲开他手指亲昵的触碰,“只是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
郑西野扬眉,嗓音微沉:“躲什么。”
许芳菲压低声提醒:“这里到处都是群众,我们是军人,在外面这样成何体统?”
郑西野:“。”
郑西野差点被这小古板给气笑。他淡声道:“军人怎么了。军人就不能正常谈个恋爱处个对象?”
许芳菲一脸正色:“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是受人民监督的,在所有人的固有印象里,我们就应该一板一眼严肃正经。”
郑西野服了。他不再和这崽子做无意义的争论,转而耐着性子问她:“今天你穿军装了吗。”
许芳菲摇摇头:“没有啊。”
郑西野:“我穿了吗。”
许芳菲继续摇头。
“那不就结了。”郑西野语气随意,“谁知道你是谁我是谁。”
许芳菲听得愣了好几秒,挠挠头,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也对哦。”
紧接着,郑西野便伸出右手,摊开到她眼皮底下。
许芳菲不解,茫然地问:“做什么?”
郑西野没言声,这下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她的小手牵过来,牢牢攥进自个儿手掌心里,捏得紧紧的,完全不许她躲。
许芳菲脸蛋红透,眼神嗖一下望向男人包裹住自己拳头的大手。
继而便听见头顶上方丢来轻描淡写几句话,完全不讲理:“我不仅要当众摸你脸,我还要当众牵你手。我就要和你摸摸搞搞,拉拉扯扯。”
许芳菲:“……”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