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甲板上,但后方深海鱼人不断用三叉戟攻击,托雷背着玛姬不够灵活,为了闪避三叉戟的戳刺降慢速度,目前只到了绳索中间。卡蜜拉迅速补充弹药,她装填好膛线猎枪,开枪掩护射击。海浪晃荡,托雷、玛姬和布莱克都在绳索上,一般来说如此贸然击发十分危险,但卡蜜拉精密的射击技术弥补了这点。深海鱼人一个接一个被打下去,从水下伸出来的三叉戟越来越少,托雷终于可以加快速度。过不多时,托雷和玛姬总算抵达甲板,亚伯特立刻上去检查玛姬的伤势,托雷则是衝向船舵的位置。托雷迅速转动船舵,水平移了一个直角,布莱克死死抓着绳索不敢放。风帆全吃风速,黑鴞号高速前行,驶向尾鰭群岛的方向。杰夫让水手沿路扔下火药桶,不一会儿,海上一堆火药桶浮在水上,卡蜜拉立刻锁定中间的火药桶扣下扳机。砰地一声,铅弹打中了装满黑火药的像木桶,霎时间,火光四溅,烟硝瀰漫在整座海域,火药桶爆炸的强大衝击力震到了船尾。杰夫举起望远镜一看,海面上浮出一堆深海鱼人破碎的肉块,他朝卡蜜拉比了个大姆指,「完美命中!」杰夫不敢大意,他赶紧让水手装填炮弹,亲自cao纵船尾炮朝海面射了几发。黑鴞号持续高速驶前,接近拜卡斯商团的船隻后,后方似乎没再看到深海鱼人的踪跡。托雷将船舵交回给道格拉斯,跳下了船尾甲板,他穿过大厅走进船长室。船长室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他推开门进屋后,亚伯特正在替玛姬用药水消毒和包扎。托雷紧张地问,「情况如何?」
「伤口不碍事,不过担心三叉戟上有病菌,我刚给她打了一剂消毒针。理论上没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要观察一下,确保没有意外。」亚伯特涂抹好蜂蜜软膏后,他嫻熟地用白绷带替玛姬包扎好,一切稳妥后才站起身来。「谢了。」玛姬虚弱地说。「这是应该的,你记得别乱动以免伤口扩大,留下疤就难看了。」亚伯特说。「会留疤吗?」玛姬杏眼圆瞠,惊讶地问。亚伯特笑了笑,摇头说,「放心吧,我用了高级蜂蜜软膏,你只要按时敷上去,基本上不会留下伤疤,甚至还能让你的肌肤更光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留疤。」托雷叹气。玛姬不悦地撇嘴,「我可不想留疤,等等你嫌太丑以后不理我怎么办?」托雷当然知道她是说气话,自己绝不可能因为这样拋弃她,玛姬肯定很清楚这点。「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亚伯特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我再提醒一下,伤口可别剧烈晃动,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去你的老色鬼!」玛姬抓起枕头扔过去。亚伯特哈哈大笑,旋即关上了门,他前脚刚走卡蜜拉后脚就跟来,她神色慌张,表情就跟刚才的托雷一样。经过托雷解释后,卡蜜拉这才松下一口气,玛姬接连看着两人从担忧变成放心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又感到一丝暖意。卡蜜拉说,「这几天你就待在船上吧,可别再跑下去乱晃了。」「这可不成,我还得找马汀算帐!」玛姬难得露出怒容。「你劝劝她吧。」卡蜜拉蹙起眉,瞥了一旁的托雷。托雷摇了摇头,无奈地耸了耸胳膊,「我要是能阻止她,这趟旅程早该在海卓拉厄姆湾就停下来了。」「别把我说得这么不近人情,我还没傻到要负伤去找马汀报仇。这个仇是肯定要报,不过至少等我养好伤,在这之前先去旧镇晃一晃。」玛姬微微一笑。「什么?」托雷不解,「你去旧镇做什么?」「我很好奇那些居民到底在做什么,你忘记上次他们下雨天去某个地方吗?」玛姬很认真地说,「也许我们能在哪里找到有用的资讯,说不定可以拿来对付马汀。」「这太牵强了,你的根据是什么?」托雷问。「女人的直觉。」玛姬莞尔一笑,她嫵媚地拋了个秋波过来,「你可别忘了,之前很多时候都是靠我的直觉逃过一劫。」「也许你的直觉有点用,但我若没记错,我的枪比你的直觉更有用些。」托雷说。玛姬笑了笑,「这就对了,我的直觉和你的枪法,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话音刚落,她注意到卡蜜拉面露尷尬,她立刻搂住卡蜜拉说,「别担心,我跟你也是。」「你还真贪心。」托雷苦笑。「能当上私掠船的船长,不贪心怎么行,这年头好人是不长命的。」玛姬灿烂地笑着。托雷叹了口气,旋即他想起什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了,我的奖赏呢?」「你没听到亚伯特说的话吗?我可不能剧烈晃动,你还是乖乖从我这里拿走一瓶酒,那就当作是犒赏你救了我。」「一瓶酒?你的性命有这么廉价吗?」「拜託,只是一点擦伤。」玛姬不以为然地说。卡蜜拉皱起眉,「擦伤?那种伤口绝对足以致命,你最好别不信邪。」卡蜜拉继续说,「我以前当赏金猎人的时候,同伴多半都不是当场死亡,而是被这种小伤口感染后,痛苦折磨了几天才死。」「别说得这么可怕。」玛姬吐了个舌头,她看了看卡蜜拉,「你不跟我站同一阵线吗?如果我答应他的奖赏,我今晚就不能陪你了。」「如果他能让你安分待在床上别乱跑,我情愿半个月不进船长室。」卡蜜拉的语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很认真地看着玛姬,毕竟她不希望玛姬出事。「也许她不用走。」托雷若有所指地说道。「哼,我可没间工夫陪你。」卡蜜拉说,「今晚是我值班,我现在要去休息了。」托雷拉住了她的手,「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