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崑崙山被人说间话。
这么个孩子,却敢犯天条,割肉给这个姑娘吃,那得是多喜欢她才做得出来啊。
想起刚刚可爱的小凤凰,王母娘娘一时母爱氾滥,也想看看是否有一天能抱孙子了。要想抱孙子,媳妇儿可得活着啊。
于是,灵霄宝殿就来了这么一齣戏。
【你要是说得出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马上就走】
玉帝最后判定,在确定真正兇手前,所有惩罚暂且搁置,待调查有进展时再审。而由于情劫本兹事体大,不便对外宣张,于是此案交由参水上神处理,不入簿,不留纪录。
简单来说,就是当没这回事。只要不得罪参水上神,也没人能再提起这件事。
尘埃落定,原本被暂时压在天牢的橘纺,就给放了出来。
话说,她在天牢过得可是愜意,有大鱼大肉不说,还有人唱戏曲娱乐她。之前逆严被抓,亲手将渺穗戟交给她的这一幕可是天牢中无人不知。之后为了护主,竟然要大闹灵霄宝殿,忠勇就不提了,根本是胆大无畏。
天兵都是铁錚錚的汉子,敬她护主两肋插刀在所不辞,难怪逆大将军信任她,通通尊称她为大师姊,不敢怠慢,在天牢要什么有什么,过得比在司歷宫还要好。
可这一放出来,小妮子归心似箭地奔向了司歷宫,可是半点也没有留恋天牢的舒适。
一踏进司歷宫,橘纺便见到了逆严与梧翊。嫦笙星君则是坐在轮车上,背对着自己。顾不了什么矜持,橘纺飞扑进嫦笙星君的怀中,说道:「我就说会把你接走吧!」
刚说完,橘纺便摸出来嫦笙星君的脊椎已断,吓得往后一步,心疼不已。摀着自己的嘴,橘纺惊道:「你不是说没受什么伤吗?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嫦笙星君看见橘纺,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情绪失控,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怀中的她,但现在,他恢復了以往的平静,说道:「我回来了,谢谢你。但之前我就说了你已经不再是司歷宫的人了,你可以走了。」
橘纺不解地望向逆严与梧翊,但梧翊是从刚刚橘纺去抱嫦笙星君时就状况外了,还在琢磨这两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而逆严,则是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橘纺眉头一皱,边把嫦笙星君推往书房,边说:「你跟我单独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嫦笙星君急忙望向逆严,可他却突然看着旁边吹起了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书房门关上,橘纺问道:「你又赶我走?你之前说什么都忘了?」
嫦笙星君叹了口气,回答:「我知道你很认真佈劫,可是凡间的事归凡间,天上归天上,你无须苛责自己。我不赶你走,可我也不想绑着你,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没欠我,我也没欠你。」
橘纺湿了眼眶,却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果然就是以往的嫦笙星君。
太久,没有看见他了。儘管在凡间跟桓王朝夕相处,可眼前的可是本尊啊!是那个进雪藕池救自己,是那个割肉替自己解毒,那个替自己顶罪被罚到脊椎都断了的嫦笙星君。是那个老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嫦笙星君啊!
一步上前,橘纺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豆大的眼泪,滑下脸颊。
嫦笙星君眉间颤了两下,然后强忍着回復平静,说道:「现在情劫本找回来了,司歷宫不再需要你了,你什么时候都能走。」
橘纺早就猜到这次嫦笙星君可能又会赶自己走,虽然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可她却是有备而来的。
「我怀孕了。」
橘纺冷冷道。
「你再没心没肺,总不能连你自己小孩都赶走吧?」橘纺心想。
只见嫦笙星君的表情不再从容,本来就因为伤重而惨白的脸,瞬间更加灰白,像是生命突然被人抽乾似的,沙哑地问道:「什么?」
看到这样,橘纺既是惊讶,又是难过。
她有想过嫦笙星君可能会吓到,但起码会有些开心吧?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看见命案现场般,只有惊吓,只有恐惧,毫无半点开心。
「或许,他回来天上就不想娶我了吧。」橘纺心想。
橘纺难过地说:「我骗你的。我以为你起码会有一点点开心,起码不会再赶我走了,可是」
「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个?!」嫦笙星君声音颤抖,似乎是情绪即将决堤。
橘纺不解,回答:「我以为你会因为这样,就不赶我走了。」
嫦笙星君此时眼泪渐渐失守,情绪终于决堤,泪道:「我等了你十四年!我每天都很害怕你不再爱我,你不回来了怎么办?后来我回来了,我就怕你跟我说一切都是假的,你喜欢我都是假的!十四年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怀孕了,不就是跟我说你爱上别人了吗?」
桓王在凡间等了橘纺十四年,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心灰意冷,最后甚至是接受了自己被拋弃的命运。生无可恋的他想过一死了之,却又担心要是哪一天橘纺回来了呢?就这么等着,十四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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