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学,我出现在我和他初次见面的地方,这里成了我和他唯一会在学校碰面的场所。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已渐暗下,听不见任何学生的喧哗声,他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直视着他,他脸上始终那副表情,从容不迫、恃才傲物的姿态。「看样子在这里等很久……」他说。「你早就知道我会过来了不是吗?」我直截了当地开口,「花花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吧?」他表情瞬变,笑容逐渐淡去,「怎么觉得是我?」「就只有你有能力可以办到,不是吗?」他步步走近我,而我则步步后退。「我只是尽身为学生会长的义务罢了,这有甚么不对?」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听着他把自己所做的行为合理化,我心里怒不可遏,即使是他也一样。「你如果是因为我破坏规则而生气,那么衝着我来就好,为甚么还要对无辜的花花出手?」情绪使然的我忍不住对他大吼。他停下动作,嘴角开始抽蓄,「……黎茵媛?」「真的够了!」我大喊,「……你很可怕,任祈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当然知道!现在的我很清楚我在说甚么,同时也清醒了!」我对他喊道,「任祈恆你这个人就像恶魔一样可怕,我永远搞不懂你究竟想要的是甚么?是我?还是我的身体?随着这些日子和你的相处,我对你就只剩下恐惧……」双唇无法停止颤抖,「我会听你的话,不再跟任何男生往来,包括顾禹墨还有你。」「甚么意思?」他浅笑,「你说不跟我往来?是想要跟我结束一切吗?」「对!我决定我不要……」话还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打断我的话,我的左颊传来灼热感及疼痛。我摸着脸颊望向打了我的任祈恆,他的笑容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峻愤怒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我不自觉地倒退,直到撞上后方的墙壁,心生畏惧地想要离开现场。他深呼吸一口气,猛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某个方向走去。「放开我!放开我!」我使劲地想要把手抽出,却怎样也抽不出。他现在愤怒到已经无暇是否会被其他同学看见现在的画面,即使我喊出多大的声音他也不阻止。他带我来到学生会长室,一打开门他就把我大力一甩,我整个人向前扑去,腹部撞到前方的桌子。忍住疼痛的我听见他把门锁上的声音,我转身望去与他四目相交,面无表情。「你说……想要结束是吧?」他重复一次刚才的话。我咬着牙回应:「……对。」「是吗?」他敛下眼,走近我。我紧盯着后方的门,下一秒趁机找到空隙打算逃离这里,没想到被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扯,我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摔去,换背部撞上桌缘,传来剧烈疼痛的我瞬间动不了身。「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喃喃自语,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茵媛。」他一边说一边解开领带及钮扣,从他这动作我可以知道他打算对我做甚么。「不要……拜託不要。」我对着他摇头,现在的任祈恆听不进我的任何话。他用蛮力压制住我,不让我有逃离的机会。用皮带将我的双手绑住,蛮力扯开我的制服,钮扣掉落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一把掀起我的裙子把我的内裤迅速脱掉,他看了一眼后嘴角微微泛起。「生理期啊……」他说,「但没关係,还是可以做的对吧?」「不行……绝对不可以。学长……我知道错了,拜託你住手……」我分不出脸上的水是汗水还是泪水,无止尽的恐惧感蔓延整身。他把自己的领带揉成一团塞入我的嘴巴,「知道错就好,下次可不能再把结束随随便便掛在嘴边知道吗?」我用力点头。「我虽然也不想,毕竟我有洁癖。但想到你刚刚逾矩的行为,就无法浇熄我此刻的愤怒。」心跳剧烈加快速度。「想想这也是初体验呢!」他低语,「今天我也没带保险套,反正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怀孕吧?」我不停摇头,视线模糊到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我会很温柔的。」他开始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语气如他所说的温柔。「温柔到让你无法忘记……并且永远记得,忤逆我会有什么样的惩罚……」语毕我闭紧双眼,同时他也进入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开始从下方传来。脑海中不停浮现出,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当时的我很开心、很幸福,因为我认识到不一样的任祈恆。现在的我却后悔,后悔认识任祈恆这个跟恶魔没什么两样的男人。很快地一年过去……在那之后我跟顾禹墨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和谈话,孟芸过来询问我也总是含糊带过。跟任祈恆则是继续维持关係,即使他毕业了也一样。他不失所望以全校第一名毕业并考取国立台湾大学,因为一样待在北部,我们仍一个礼拜见一次面,同样日子都定为礼拜二。「有决定好想读的学校了吗?」我低头扣着制服钮釦,他则是继续躺在床上。「……还没。」我简略回答他,自从那次后我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再像以前一样,他却还是像甚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我,甚至比以前还要温柔。「既然如此……」他伸出手环绕住我的腰间,「那就跟我选一样的学校吧?」他的手握住我的,与我的十指紧扣。
「回答呢?」他问,语气平淡。我扯开一抹微笑,握紧他的手回头望向他,「好。」「真乖。」他轻轻地在我的唇上一吻后便起身开始捡起地板的衣服穿上,「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你先走。」我说,手中还馀留他手心的温度,「我想再多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