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时勋上飞机前收到夏尔雅的讯息,说她人正在超市里,问他宵夜想吃些什么,她可以替他煮点简单的东西。他心疼她忙了整天,打了电话过去,要她记得吃晚饭,若是有工作要处理就去忙,不必费心于他,结果一进家门却见她在厨房里忙碌,炉子上熬了一锅鱼片粥。车时勋进了屋,搁下手边的行李,连大衣也没脱就走进厨房,把人抱进怀里。夏尔雅失笑,「回来了?」「嗯。」男人埋首于她颈边轻蹭,不过两日没见,思念就涨满了岸。热粥上桌,夏尔雅也一块吃,车时勋皱眉,叨唸了几句,说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把她的三餐定时,他一出差没盯着,她就又胡来。后来吃完饭,车时勋坚持自己收拾。夏尔雅说不过他,转而替他收拾行李,把两日的衣物拿进浴室清洗,刚按下啟动,男人又一次拥她入怀,薄唇覆在耳侧,大掌轻托着她的腰,声音哑着。「怎么不去忙?」和他回首尔那个星期,她每天都还是得拨空处理工作。律师的工作没有假日可言,即使休假,当事人一样随时会找上门,这回她请了长假,回来肯定有成千上万的事得处理,他甚至已经做好两个星期不去吵她的心理准备。结果回到家,就看见她又是替他煮粥又是替他洗衣的,哪里忍得了?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夏尔雅哑然失笑。在韩国的那几天,男人格外安分,担心她太久没待在霜雪满地的城市,习惯不了首尔冬日的冻寒,每一晚都只是单纯地拥着她入睡,房里开着暖气却坚持要她再盖条毛毯。有几晚,她被热得醒来,想抽掉毯子,车时勋也不让,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夏尔雅其实也清楚,他之所以忍着,最主要的原因是没准备防护措施。在这方面男人做得比她还透彻,只要发现保险套用完了,即使慾望再大他也会忍下,寧可在严冬里冲冷水澡,也不肯让她为了一时的欢愉吃药。「工作是很多。」她转身迎上男人暗潮汹涌的眸,抬手轻搂他脖颈,「但偶尔还是得学着当个贤慧的妻子,否则真被你宠成了无行为能力人,以后你不在我怎么办?」男人的事业版图遍布各地,将来总免不了分隔两地的情况,她确实不能太过依赖他。车时勋扬唇,「这位贤慧的妻子,你现在是在暗示为夫的我离家太久了吗?」嘴上玩笑着,手却不安分地顺着女人柔软的腰窝而下。「没有。」夏尔雅轻拍他手背,笑睨着问:「车先生,你的手在干嘛?」「吃完饭,该洗澡了。」男人说得一本正经,却解开她的裙釦和拉鍊。「你洗澡就洗澡,脱我衣服干嘛?」夏尔雅好笑反问,抬手制止了他。「好了,别闹了,我明天一早还得和客户开会。」车时勋一脸明白地頷首,「那我快一点。」转而去解她的衬衫。夏尔雅气笑。「车时勋,我明天真的会很忙。」男人低叹,听话收手了。「对不起。(??)」夏尔雅有时真希望他能稍微闹点脾气,别这么让着她。她仰首吻他,「我才要说对不起。(?????)」她知道他有多渴望拥抱她,也知道那是他寻觅安全感的方式,没能回应,她也愧疚。男人敛眉,俯首去攫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囓了一口。夏尔雅一顿,就见他眼里有了斥责,而后就意会过来,他是不满她刚才那句话。「尔雅,不要为了这种事和我道歉。」夏尔雅抬手,抚过他的眉眼,「我就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不断在妥协。」她仰眸凝望,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车时勋,你能不能偶尔别对我这么好?」车时勋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能。」沐浴后,两人各自忙了一阵,在一点多时进房就寝。「明天送你上班?」夏尔雅摇头,「不了,有记者。」那些记者要是没採访到她,估计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怕是要纷扰上好一阵子,她自己开车去事务所就能直接从停车场上楼,避掉不必要的麻烦。听闻,男人眼色一沉,「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夏尔雅不愿他自责,就是再有本事的人,也无法保证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何况她是个律师,应付媒体不是多困难的事。车时勋没继续着墨,反倒开啟另一个话题:「刚才张律师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给你们事务所的合伙律师都发一张品酒会的邀请函,说是要慰劳大家,我答应了。」「你不该答应的。」夏尔雅听了立刻蹙眉,直觉他是因为自己才答应。男人深知她不喜欢他人攀亲带故,好声解释:「我和张律师本来就认识,就是我们没在一起,他也还是会来找我,何况能让更多人认识westone也是好事。」之所以和她说,只是不希望她届时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件事,误会了他又公私不分。夏尔雅抿唇,睨着他,语气软了些。「就算不是因为我,你这样也容易造成误会,要是以后每个人都拿我当理由找你帮忙,你怎么办?」对他而言,她无疑是软肋。
她真的不希望哪天自己成了旁人逼他退让的存在。「我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男人低哄,吻了吻她的发,把人搂紧。一会,他又开口:「尔雅,还有一件事。」「嗯?」夏尔雅抬眸,却冷不防被偷了个吻。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赵医生约了我这週五晚上去诊所一趟,你能陪我去吗?」夏尔雅轻怔,脑中迅速闪过週五的行程,那天上午她在新北地检署有个侦查庭,下午则有两场会议,晚上则是事务所每个月的例行餐叙。反正梁禹洛也是从结了婚以后就时常以家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