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从曹东俊那耳闻当事人直接打电话给老闆表明要与她解除委任,他也就猜到她的心情不会太好。可光这样并不足以影响她隔日的心情,依他对她的了解,昨晚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夏尔雅别过脸,表情有些难堪。梁禹洛太瞭解她了。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他,总是轻易地看穿她的心思,轻易地戳破她想要隐藏的心事,轻易地揭开她故作视而不见的真相,让她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梁禹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车时勋??」她囁嚅着,声音很轻,语带徬徨。梁禹洛凛眼,「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夏尔雅垂下眼睫,模样格外挣扎。梁禹洛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没坚持要到答案,只是喟叹着给了建议:「尔雅,把他的案子交给其他人吧。」车时勋不是一般人,如今要打离婚官司,若是有心人士捕风捉影,暗指他们之间有曖昧关係,甚至影射她是酿成车时勋离婚的主因,届时毁掉的将是她的清白和声誉。夏尔雅当然知道这么做是明哲保身最好的方式,可律师是不能随意向当事人解除委任的,她要拿什么理由去说服车时勋同意?就算他真的同意了,但她在这时候选择退出,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当初她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要他相信她。「尔雅?」夏尔雅喟叹,「让我再想想吧。」知道她心里的顾虑为何,梁禹洛没再多言,退出办公室。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向是点到为止,谁都不会过度干涉彼此的决定,夏尔雅是个聪明人,他相信她会做出对自己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