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
陆匀:“改名了,我现在叫陈匀了。”
陆小时:“……行,作吧你,没人管你死活。”
她不拦他了,陆匀反倒冷静了,把衬衣领子理了理,清咳一声,“我不作,我有数。”
陆小时心里骂他:有个屁数。
再次回到包厢,里面的气氛倒是和乐融融的,陈爸在跟陆爸喝茶,聊着大红袍的生长条件和普洱的制造工艺。
陆匀闷声回到陈紫旁边的座位上,陈紫给他抓了一把酥糖让他吃,“刚才叔叔阿姨邀请我春节去你们那边玩呢,我外公外婆就是虞城的,以前他们还在的时候我放假也会过去的。”
陆匀听到这话,眉峰一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不用勉强。”
陈紫温温柔柔地笑:“想去呀,阿姨说她会做松鼠鱼,我外婆也会做,我最喜欢吃了。”
几句话就把过年的事盖过去了,只说她要去,也没提路飞去不去,留了一些改话的空间。
她拍拍陆匀的手,示意他别跟爸妈吵架。
陆匀消停了,但他爸还窝着一肚子火,有意无意就要说几句话刺一下陆匀。
陆爸:“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我看陆匀就是当了爸也体会不了爸爸的心意,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脾气,难怪陈紫不愿意跟他结婚呢,我们也害怕他担不起责任。”
陆匀看了眼时间,直接跟他爸说,“爸,要不你们这会儿走吧,我给你订机票,回去还能吃个夜宵。”
陆小时坐在旁边把脸快要埋进瓜子皮里了:算了,她尽力了,实在拦不动,这父子俩今天是非要干一架了。
她认真观察了一下方位,判断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如果动起手来会不会被误伤。
陆爸果然被激怒,站起来一拍桌子,“走,这就走,不敢留了!”
陈爸跟着站起来劝和,但也没伸手拦,只是嘴上挽留着,“这是干嘛,父子哪有隔夜仇的,咱们这就叫上菜啊,吃饭吃饭。”
正僵持不下,屋里忽然传来路飞的哭声,他原本睡着了,被陆爸拍桌子声音吵醒,吓得扯着嗓子嚎叫。
陆匀听见声音也顾不上和他爸吵了,跑到后面沙发那里把路飞抱起来,拍哄着,“哦哦哦,不怕啊,爸爸在呢。”
路飞停下哭泣,哽噎着看着陆匀,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小脑袋一抽一抽的。
陈爸趁机把陆爸按下了,“路飞不让爷爷走呢,快坐快坐下吧。”
人虽然留下了,一顿饭吃得却并不怎么尽欢,这一笔糊涂账最后也没算明白,陆爸陆妈不能理解他们不结婚但是共同抚养孩子的“外国作风”,陆匀也不领情他爸妈“开恩”愿意接受陈紫做儿媳妇,只能是不欢而散。
路飞的百日宴就这么闹闹哄哄的结束了,陈紫也提前结束了产假,正式回归职场。
最近一个月她都有在家约私教健身,身材恢复状况不错,怀孕前的衣服松一点的也都能穿。
她化了精致的妆,穿了新做的衣服,气场全开地回到公司,召集中高层开大会,讨论准备这一年的年终大典。
因为这几个月陈紫保持线上办公,对公司的大事小情还在掌控之中,回归也没什么不适应。
只是她上班当天中午,集团就给全部员工发送了签署廉洁奉公承诺书的邮件。这也不是新鲜事,每年年末都会有一次邮件收集电子签名和意见反馈。
不一样的是,隔天陈紫就被集团高层约谈了,内容是关于她以公徇私,决策失误的讨论。
高层传给她的资料显示,陆匀在不符合签约条件的前提下获得了s级的合约和资源,并在过去一年的商业项目里未曾有明显的增益,投入远高于收入。
才第一年,对陆匀的投资入不敷出也是正常,回报周期没那么快,但问题是陆匀与陈紫的特殊关系,使得总部财务对陆匀的包装资金去向持疑。
陈紫应该避嫌的。
集团建议陈紫再休整半年,由南茜接任主编,陆匀的所有商务资金交由指定出纳申报审批。
陈紫对陆匀相关的约束内容没意见,她之前让莉莉给陆匀接活都是合规流程,不存在财产转移的问题。
但是对于继续休产假,出让主编位置的决议她恕难从命。
集团里的意见其实并不统一,站南茜和站陈紫的两拨人也隐隐有争权之势,所以主编一职暂时仍由陈紫担任,各方仍在默默较劲,暗波涌动。
陈爸在国外的公司需要他回去处理事务,陈屿也要准备回去上学了,陈妈妈不放心陈紫,想和吴姨再在陈紫家待一阵子,等过完年再回去。
陈紫习惯了独来独往,虽然和妈妈在一起很开心,但也不想她因为要照顾孩子就失去自己的生活。
她拒绝了陈妈妈留下的好意:“你还是跟在我爸身边吧,他这么有魅力,你不在,万一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凑上去,到时候我可不想安慰你‘人到中年了凑合过吧’。”
陈妈妈:“那让吴姨留下来。”
陈紫依旧不要:“你们仨离了吴姨连碗筷放在哪儿都找不到,得了吧。放心啊,我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