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床头柜,也没有那只表的身影,林育舒突然有些恍惚,他怕不是昨晚喝多了,做了一场梦吧?但有这么真实的梦吗?今天是周六,也不用上班,林育舒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家里寻找那只表,结果愣是没有找到。他突然有些心慌,怎么会这样?进小偷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小区的安保非常好。想来想去,林育舒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难道昨晚真是做梦?门外响起了宋启铭遛狗回来的声音,林育舒飞快冲到大门边,稳了稳心神,打开房门,看着对面的宋启铭道:“我问你一件事。”“嗯?”宋启铭莫名其妙地停下开门的动作。“昨天晚上,”林育舒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你把表给我了吧?”“给了啊。”宋启铭道,“你答应我不生我气了。”“哦。”看来不是做梦啊。林育舒作势就要关门,这时宋启铭应是意识到不对劲,朝林育舒走了过来:“你不会把表搞丢了吧?”“没有。”林育舒立马否定,“我只是……”他抿了抿嘴唇,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慌得不行:“可能……忘记放哪儿了。”“在你自己家你都能忘?”宋启铭牵着沃沃走进林育舒家里,左右看了看,“什么时候不见的?”“今早。”林育舒头疼地揉了揉后脑勺,“明明昨晚睡觉的时候都还在。”“你有梦游的习惯吗?”宋启铭走到客厅,拿起已经被林育舒找过一轮的抱枕查看,“会不会你自己乱放了?”“不会。”林育舒也趴下来,在茶几下寻找,“我睡觉很老实的。”“那怎么会不在?”宋启铭说着朝厨房走去,“你昨晚有吃宵夜吗?会不会吃东西的时候把表放厨房了?”“没有。”林育舒从地毯上爬起来,“我昨晚戴着表睡觉的。”一来一回的对话突然断在这里,林育舒下意识地朝厨房看去,接着就见宋启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那么喜欢啊?还戴着睡觉?”林育舒的耳根有些发红:“你少管我。”“你洗澡的时候戴着吗?”宋启铭又走进了卫生间里,“会不会放在这边?”“卫生间我找过了,没有。”林育舒专心地翻着电视柜,这时卫生间里突然响起了浴室柜打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宋启铭的一声轻笑:“你取向这么专一啊?全是白色内裤。”“你!”林育舒瞬间涨红了脸,嗖地冲到卫生间,把浴室柜关上,“你别乱翻我东西!”“你怎么会把内裤放浴室柜里?”宋启铭好奇地问。“洗完澡就换,有什么问题吗?”林育舒没好气地说。“也对。”宋启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每次洗澡都要先去衣柜拿内裤,确实很麻烦。”咦,衣柜?林育舒的脑子里唰地闪过一道白光,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门,然后蹲在保险柜前输入了一串数字。下一秒,保险柜门弹开了,那只手表赫然就躺在一堆金条上。林育舒:“……”年纪大了,真该好好补补记性。身旁毫不意外地响起了宋启铭的笑声,一声,两声,笑得林育舒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你竟然把我送你的礼物放保险柜里?”宋启铭道。“不可以吗?”林育舒推着宋启铭往外走,“你给我出去。”“你还在卧室里藏金条?”宋启铭简直越说越乐,“我们家只有我外公才做这种事。”“你走不走?”烦人!“好好好,我走。”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宋启铭却定在原地,抓住林育舒推他的双手,说道,“昨天你还没回答我,这之后你还会帮我吗?”这件事林育舒昨天洗澡和睡觉的时候都思考了挺久,宋启铭和永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又何尝不是?他所拥有的社会地位,都是永星带给他的,所以他也希望永星能够好好发展。目前看来,宋启铭似乎的确比邵光杰更有能力,但到底还是要看邵振邦的意思,林育舒也不敢胡乱站队。“我问你个问题,宋启铭。”林育舒从宋启铭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你说。”宋启铭道。“你昨晚说你想得到的东西,也包括我,”林育舒顿了顿,莫名有些紧张,“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帮手。”宋启铭的回答很自然,“你很有能力,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呵呵,帮手。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哦。”林育舒面无表情地把宋启铭推出玄关,然后猛地关上了房门。震耳欲聋“啪”的一声,带着凉凉的晨风,搞得宋启铭有些懵。“他又生气了吗?”他一头雾水地看着蹲在脚边同样很懵的沃沃,“他好难哄,你快想想办法。” 遵循直觉周末下午,林育舒去了一趟疗养院。自从中风以来,周贤就一直住在疗养院的康复中心,最初左边身子偏瘫,连话也说不利索,现在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老师。”林育舒把水果交给护工,来到阳台的休闲椅坐下。此时周贤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书,他摘下眼镜放到小桌上,招呼林育舒道:“来了。”“在看什么书呢?”林育舒凑过去问。周贤将封面翻过来,是一本修身养性的畅销书。他笑道:“以前我才不看这种书。”林育舒知道,以前周贤的书架上大多是《门口的野蛮人》这种讲收购案例的书,但也不知是不是生了大病的缘故,他现在把重心都放在了生活上。“你最近怎么样?”他问道,“工作可还顺利?”“勉勉强强。”在自家老师面前,林育舒不会故意说好听的话,真实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合作的那几家投行,第三季度的业绩都表现不佳。”“你没有盯着他们吗?”周贤问。“手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