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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40(1 / 3)

“别是前头那个有什么隐疾罢。”

“我估摸着许是如此,可见还是世子爷龙精虎猛。”

裴景诚气得脸都绿了,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只恨不得将这两个书生痛打一顿,可又不能在郑国公府上闹事。

故他只能愤然离席,往另一处院落走去。

他并未带任何随侍的小厮,只快步走到郑国公府的回廊上,心头的理智因愤怒而嫉妒烧的所剩无几,如今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苏和静这三个字。

疾步走着,也不知为何来了花厅,一听见花厅正中央女眷们说笑的声音,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怎得如此失神,竟差点要擅闯女眷们所在的花厅来问一问苏和静,她究竟心里有没有郑宣。

他自问自己是不想与苏和静和离的,本以为苏和静心里或多或少也该留着自己的一寸之地,可如今他却不确信了。

裴景诚理智归笼,心里酸涩得不成样子,神思也回到了从前他与苏和静未曾和离的和睦回忆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不相信苏和静当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即便她怀了郑宣的孩子,说不定也不是她心甘情愿委身于人。

如此想着,裴景诚的心里便好受了许多,他也不想着硬闯花厅了,正欲转身之际,却瞧见前头的耳房外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分明是苏和静的心腹丫鬟冬吟,此刻她正候在廊下打盹。

裴景诚忍不住往耳房投去目光,方才走到耳房外的六格棱窗外时,便隔着窗听见了里头他魂牵梦萦的清丽声音:

“宣一是个小气的,怎肯睡到外书房去?”

裴景诚脚步一顿,那颗心好似被人放在油锅里滚过一遭一般。

前头正在打盹的冬吟瞧见男子的锦靴逼近了她,下意识地便以为是郑宣来了,她便欣喜地说道:“世子爷,您总算是来了,世子妃她可念叨死您了。”

话未说完,她仰起头一看,却与裴景诚冰冷彻骨的眸子四目相撞。

里头的苏和静听得冬吟的话,便急急忙忙地从炕上走了下来,一边笑着一边就要走到外头来迎接郑宣。

睡姿

苏和静发现廊外立着的不是郑宣后, 就略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脸上的欣喜神色戛然而止地恰到好处。

就仿佛她根本不认识裴景诚一般。

苏和静立时便又回了耳房内,重又坐回了炕上, 靠着迎枕思念着在外围待客的郑宣。

而冬吟则目瞪口呆地瞧着苏和静的“变脸”,觑了一眼裴景诚阴沉得好似乌云密布的脸蛋后, 便只得把自己当成个不会动和不会笑的木偶人。

裴景诚自然也瞧见了苏和静方才视自己如陌生人般的冷淡神色,起先他还总抱着一丝苏和静与郑宣婚后不相宜的幻想,如今这点幻想却是碎了一地。

方才那名叫冬吟的丫鬟把自己错认成郑宣后, 苏和静迫不及待地从耳房内奔出来的欣喜样子,体态轻盈如燕, 两靥嫣红如少女怀春。

裴景诚心下又是一阵刺痛,若从前的刺痛只浮于表面,如今的刺痛却是从心底深处缓缓蔓延而来, 如附骨之疽一般扎根在他的五脏六腑上,折磨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冬吟见裴景诚脸色愈发阴鸷,当下便挺了挺背, 指着耳房另一头通往外院的方向, 道:“端阳侯世子,那儿便是往外院去的方向。”

耳房内的苏和静自然也听见了冬吟的声音, 她正捻了块白玉糕细细品尝,忽而听得端阳侯世子这号人物,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外头立着的那高大男人,是自己前头的夫君。

也不怪她方才没认出前夫来,她实在是对这端阳侯世子无甚印象,失忆后, 她统共只见了他一面, 也没仔细瞧他长什么样子, 隔了这样久自然不认得了。

这事并未在苏和静心上泛起什么轩然大波,倒是嘴里咀嚼着的白玉糕滋味甚美,她不禁感叹了一声:府里的厨子技艺又静进了些。

寿宴结束后,大长公主先让丫鬟们搀着苏和静回清月涧去休息,自己则和胡氏一齐理起了家事。

甭管平日里执掌中馈的人是不是胡氏,只要大长公主回了郑国公府,胡氏便不敢自作主张,只恨不得唯大长公主的命是从。

三太太练氏总是嗤笑着瞥向胡氏,心里虽讥讽她狗腿爱奉承大长公主,却也有些羡慕大长公主格外优待胡氏一事。

按理说她们三房与长房同为嫡出一房,更该关系密切些才对,也不知为何大房会这般优待二房。

练氏曾与三老爷说起过此事,谁知那只会沾花惹草的浪荡人却沉着脸说道:“我可不像二哥这般能忍,竟连……”

说了一半,他却又闭嘴不谈,往那狐媚子辛姨娘的院里去了。

练氏愈发恼怒,只当是二房格外巧言令色,而她和三老爷则不会溜须拍马那一套。

思来想去后,练氏便走到大长公主跟前,笑不露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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