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看来也是很明显的。
徐良科让直播间的粉丝点歌,他们现在除了本来就擅长的摇滚,各种类型的歌曲其实都能演奏得很好。
四个人一共播了两个多小时,直播结束时井以嗓子都有点沙哑,尽管如此她脸上的笑容却很开心。
直到凌家一通电话打过来。
阎斯年正跟高信然说说笑笑,约着去外面吃烧烤,邱炬跑过来问井以:“阿以,你饿不饿,咱们吃饭去吧?”
井以没有回答,她一手怔怔地拿着手机,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看着他,好半晌之后,她才对邱炬说:“……阿炬,我家里好像出事了。”
准确地说,是老太太出事了。二十分钟之前,公司里的凌平露突然往老宅打了个电话,说她父亲,凌高逸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张妈当时忙着哄一岁多点的凌玉成睡觉,接电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佣,她从电话里听了个大概,就慌张地想要把这件事告诉韦太太和二太太。但是还没找到两人时,就被坐着轮椅的老太太看见了。
女佣知道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老太太,但是被老太太板着脸一吓,就把所有事都吐出来了。
老太太急火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现在已经被送进icu里了。
阎斯年开车载着井以往a市最大的医院赶,井以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愣愣地盯着手机,一遍遍地刷新聊天页面,看有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
徐良科皱眉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手掌搭在她肩膀上用力晃了晃,让井以回过神来,他神情严肃地说:“阿以,你先别乱想,情况肯定不会那么坏……别害怕。”
邱炬也担心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胳膊。
井以勉强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
直到现在,她仍旧觉得这个电话太不真实了,那个趾高气昂的老太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出事呢,是假的吧,明明应该是场拙劣的恶作剧啊……
可是很快她的这种幻想就被打破了,因为她确实亲眼看到老太太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凌父鬓角全白,沉默地跪在病床边,一向优雅稳重的韦太太捂着脸,一个劲儿擦拭着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井以(轻轻):“
井以(鞠躬):“
老太太出事, 凌家几乎是能来的人都来了。
其实这个结果众人心里早有预料,半年前老太太摔的那一跤就是个预兆,从那时候开始, 老太太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即使打了针, 老太太每天仍旧翻来覆去地疼, 睡不着觉。
她骨折的地方养了这么久, 始终没有见好,完全是靠最好的医疗技术吊着一条命,但老太太自身没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 这样活着, 身体上的痛苦也就算了,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让她觉得这样活着, 太过屈辱且没有意义。
在求死的意志下, 再好的医疗技术都很难奏效。
凌父跪在床边,心里只剩满腔后悔,明明今天老太太心情罕见得好起来, 而且也一反往常地愿意坐轮椅出去晒晒阳光, 他实在不该把老三他们失联的消息告诉她的。
凌修真夫妇一个月之前和凌家所有人断了音信,老太太几乎天天都在问小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凌父已经瞒了一个多月, 眼见实在瞒不下去,才半遮半掩地把真实情况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因为担心小儿子,所以一直注意着家里的电话,不然也不会向女佣一个劲儿地追问那通电话。
凌乐安赶到医院的时候, 就看到走廊里异常安静的井以。
阎斯年他们把井以送到医院以后, 井以便主动劝他们离开了。外面下了点小雨, 夏夜不算寒冷, 但是空气里泛着点潮湿,再不走,雨可能就越下越大了。
凌乐安看到井以双手交叉在一起,如果不仔细去看,其实很难发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
凌乐安沉默地走过去,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井以身上。
来自凌乐安身上的温热包围了井以,她慢慢抬起头,眼神一点点聚拢到凌乐安那张俊美的脸上。
凌乐安清晰的下颚线绷紧,眼里带着担忧喊了一声“阿以。”
他蹲下来,用两只大手握住井以冰凉的指尖,一双桃花眼微微敛下来,一直等到井以冷静下来,他才重新站起身。
“我去看看奶奶。”凌乐安说完,迈开笔直的腿向病房里面走过去。
井以也站起来,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让它把自己包裹得更紧。然后井以也走到凌乐安身边,和他一起隔着玻璃看着昏迷中的老太太。
凌乐安见她过来,愣了愣,然后把自己修长的手伸下去,轻轻地握住了井以的手。
他的行为有些过界,可是井以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愣愣地站在凌乐安身边,好似始终没有回过神来一样。
医生走出来,对站得最近的凌承望说:“凌先生是吗,病人可能过不了今晚了……家属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