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架的人是凌父和凌鸿轩,井以听了几句就知道虽然两个人看上去都言辞激烈,但是凌父明显不占理。
凌父和凌鸿轩吵架的原因还是因为二叔凌高逸。凌父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生气地说:“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要翻反了天了……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叔叔!”
凌母按着凌父,劝他们俩好好说,不要吵架。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爸!房地产这块的泡沫都这么大了,二叔他还敢往这方面伸手,他也不看看魏家那几个都是什么人,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盖房子,早就把资金转移走了!现在就剩下东城那几块废地,盖到一半的楼都烂尾了。”
凌鸿轩一口气说完,还觉得不够,越说越来气,他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拿一块地皮一个劲儿地加杠杆,傻子都会!可是魏家那群人挣得是断子绝孙昧良心的钱,他们干的那点事儿都是违法的!真觉得家里有点关系就不会被清算了?呵……他们给二叔下套,二叔居然真的往里钻……还瞒了家里这么久,要不是大哥和我发现得早,他就要把整个凌家拖下水了!”
凌父有些语塞,他恼怒地说:“要不是小露那孩子冻结了他银行卡,他会挺而走险做出这种事?”
凌鸿轩都被气笑了,他说:“合同是一年之前二叔在公司当董事的时候签的,他就是太贪心!和平露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就把他逼到家都不愿意回?”凌父几次想要上前教训自己儿子,都被凌母拦下。
韦太太一边拦着自己丈夫,一边劝凌鸿轩:“小轩,你跟你爸犯什么倔啊……”
井以和凌乐安怕把老太太吵醒,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走出来继续听。
凌鸿轩转头看见他们俩,刚刚消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他烦躁地反问:“我们对二叔过分?二叔难道就做什么事都对吗?您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他差点砸伤小以的事儿了?乐安的手可是缝了五六针!……您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说起这件事韦太太也生气,原本温柔扶着凌父的手变成了用力推搡他。
“混账!”凌父急得面红耳赤,凌乐安毕竟比上面两个哥哥小了十几岁,一直被他当作中年得子的小儿子宠大,凌乐安受伤他怎么可能不心疼,那天晚上不仅是韦太太,凌父也是一晚上没合眼。
可是这些话他怎么可能好意思对小辈说,所以凌父只是很生气地拍桌子。
凌鸿轩把桌子拍得更响,更生气地回复道:“爸,二叔是你弟弟没错,那乐安还是我弟弟呢!咱们说句公道话,你弟弟需要护着,我弟弟就不需要了?!”
井以低头看了一眼凌乐安那双漂亮、骨节分明的手,那道狰狞的伤疤在上面确实格格不入。
还是凌乐安最先看不下去,走过去制止了他们的争吵,“爸,哥,你们别吵了……其实我哥也是为了二叔好,主要还是怕他在国内会出事。”
井以扶着手一直放在胸口给自己顺气的韦太太坐下,怕她因为太生气晕倒。
不管父子俩心里到底怎么想,但是明面上确实是不吵了,凌乐安皱着眉头再三确认他们不会吵架以后,才开车和井以一起回剧组。
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了二叔身上那些事忙,连他来见井以的这两天都是硬挤出来的。
井以没想到她没回家的这段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就一边跟凌乐安聊天,一边因为他说的那些事瞳孔地震。
井以:家里终于有点豪门的感觉了……
下午五点时,凌乐安和井以又回到了剧组,高信然和导演讨论得热火朝天,徐良科和邱炬在忙着摸鱼。
当邱炬第三次幽幽地说出“好无聊啊~”时,徐良科忽然想起来,他叼着根棒棒糖扭头对他们说:“要不我们去别的剧组看戏吧?我记得隔壁好像要拍爆破戏。”
井以和邱炬都乐呵呵地答应了,凌乐安本来也想一起去,但是公和泽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到了,但是找不着路,凌乐安只能亲自去接人。
隔壁剧组拍的是抗日剧,现场布置得很认真,道具组准备了各种火弹,水弹,导演一说开始,弹药就连续炸了出去。
不光是听觉效果爆炸,视觉场面也很壮观,只要站得稍微近一点,就会被炸得满身泥土。
井以和邱炬齐声“哇~”了出来,蹲在那里看了半个多小时,徐良科之前看过几次,所以觉得没那么新鲜了。
他回头看一眼,忽然觉得少了个人,错愕地问:“小安还没回来吗?一会儿我们去吃烧烤?我知道附近一家店味道不错。”
井以点点头,她站起来说:“我去找找小安。”
井以给凌乐安发了消息,一时半会儿没收到回复,井以就绕着剧组在几个凌乐安可能在的地方找了找。
每一个地方都没有见到凌乐安的身影,井以不自觉地有些担心,刚一坐下打算打个电话,就听到不远处两个人模糊的交谈声。
因为对凌乐安的声音太过熟悉,所以井以立马听出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