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可以随机指出另外两个数字并说出命令,被抽中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游戏的乐趣在于国王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号码,所以自己也可能中枪。
前几局大家都玩得很收敛,国王提出的要求不过是以下几种:
“五号和三号背对背,勾起来,背着走一圈。”
“六号和七号对视三十秒,不能笑。”
“八号原地快速转十圈。”
“……”
随着气氛越来越热烈,桌子上开了不少瓶酒,好几个人喝得有了些醉意,凌乐安知道自己喝酒后容易上脸,所以跟朋友出来玩的时候向来不会多喝,场上的人也就识趣地没去劝他。
井以今天也只浅浅地抿了几口,毕竟晚上还得回凌家,一身酒气总归不太好。
她这稍显文雅的喝法落在旁人眼里,就变成了不擅长喝酒的表现。
刚抽完一轮牌,公和泽笑嘻嘻地宣布自己是国王。
凌乐安的电话响起来,他站起身来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公和泽给坐在凌乐安旁边的那个二代使了个眼色,那个男生就了解地微微点了下头。
他装作拿酒,不经意地把凌乐安的牌碰了下去,借着捡牌的机会正打算看一眼,却忽然碰上井以向这边看过来的目光,因为担心被发现,所以他只是匆匆略了一眼,然后给公和泽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坐在井以旁边的郁湾稍微向后仰了一下,看到了井以手里的牌,她把手放在身后冲公和泽比了个二的手势。
公和泽知道了两个人的牌,脸上忍不住挂上了个胸有成竹的笑,稍远处的郁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凌乐安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以后看到公和泽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他们俩坐在一起,公和泽悄悄对凌乐安说:“我知道小以妹妹的牌了……放心乐安,我一定替你们俩牵桥搭线!”
看他这么信誓旦旦,凌乐安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了,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然后就沉默着打算看看公和泽究竟想干什么。
公和泽清清嗓子,大笑着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前面玩得这么放不开,这把我们玩个大的,被抽到的人舌吻……”
凌乐安刚听到他说出“舌吻”两个字就额角青筋突起,在桌下狠狠踩了公和泽一脚。
公和泽叫唤一声,顶着凌乐安杀人的目光把话憋了回去,心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他有点心虚地瞪回去,但是看凌乐安不愿意,还是把将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回来。
公和泽清清嗓子说:“那就让二号在六号脸上亲一下吧。”
他把舌吻换成了面颊吻,还得意地看向凌乐安,眼神里满是“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的意味。
井以捏着自己的牌站了起来,她有点意外地说:“我是二号。”
公和泽看着凌乐安,兴奋地提醒他赶紧站起来,但是凌乐安看着自己的牌,像尊石化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公和泽疑惑地替他掀开手里的牌,牌面上两个晃眼的“9”清晰地印在上面,公和泽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惊恐地往其他人那里扫,凌乐安不是六号……到底谁他妈是六号啊?!
郁湾沉默地站了起来,咬着牙说:“我是六号。”
她用满是杀意的目光向公和泽这边看过来,试图用笑容掩饰此刻心里的怒火。
井以没发现郁湾凶残的视线,也转头向公和泽询问:“在脸上亲一下就可以,是吧?”
公和泽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忙嗯了两声,再去看自己旁边的凌乐安——凌乐安脸都已经绿了。
井以看着郁湾漂亮的脸蛋,心想“赚诶”。
郁湾忙着用目光威胁公和泽,所以显得有些沉默,井以错以为郁湾是在尴尬。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俩,什么都不做的话尴尬感会越来越强烈,井以低声说了一句“失礼了”。
郁湾已经被公和泽这个蠢货气笑了,她本来是想拒绝这个荒唐的游戏,包括公和泽提出的那个可笑的任务。但是当她跟井以目光对视上的时候,郁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井以向她看过来的那一眼。
她又重新回忆起了那种心脏被猛地攥住的感觉,因为一刹那的犹豫,郁湾没有色厉内荏地拒绝井以的靠近。
井以掀起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向郁湾俯身靠近,打算在她脸上轻轻碰一下。
公和泽看着井以真的打算亲上去,咽了下口水,现在先不说能不能给兄弟促成一段姻缘,他和凌乐安这段十多年的友情反正是要葬送进去了。
“小以妹妹!”公和泽越想越觉得不行,主动喊了一声井以,准备劝她放弃这个国王指令。
就在他快要拉住井以肩膀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的脚绊了一下,原本准备拉人的手变成了推,好巧不巧地正推在井以背上。
井以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推得向郁湾倒下去,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扶住郁湾的腰,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我焯!”周围的吃瓜群众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