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轻声说:“这朵是我的。”
葭佳颇有大人样地“(ˉ▽ ̄~) 切~~”了一声,转眼就被佣人拿过来的花瓶吸引走了注意力,她和葭依看着张妈把花放进花瓶里。
向日葵是买给姐姐葭佳的,白百合是买给妹妹葭依的,正好和她们的性格相称,一个活泼,一个文静。
大哥还有应酬,这时候尚且没有回家,大嫂郁诗婧在陪女儿搭积木。双胞胎从沙发上离开以后,凌父终于拿回了遥控器的掌控权,将电视调到了新闻上。
凌母从他们回来开始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问他们吃过饭没有。凌乐安和井以摇了摇头,于是凌母又急匆匆地让人去给他们准备晚饭。
双胞胎对花的热情只存在了三分钟,没一会儿又去跟大伯抢电视看。因为家里管得比较严,她们和妈妈约好了每天只能看一个小时的平板。
小猪佩奇又开始跳泥坑了。
因为井以和凌乐安都不太饿,所以只让张妈下了两碗面条,两个人在餐桌上面对着面吃面条,偶尔葭依和葭佳还过来跟他们聊天,结果双胞胎也看饿了,只能麻烦张妈又去下了一碗。
吃完饭,井以陪双胞胎玩到十点,才被凌母赶去床上睡觉,凌乐安仍旧待在书房里,大概是在处理工作。
井以泡了个澡,躺在床上,刚刚闭上眼睛,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就清醒起来。
有一件事忘了——明明和徐良科说好了比赛一结束就马上回山南镇的。
井以麻爪了,拿出手机开始给徐良科他们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有被接通,井以心里想,完蛋完蛋完蛋,这个时间,小科多半不会睡觉,那么不接的原因也很清楚了……看来是生气了。
井以扶着额头,头疼地叹了口气,脑子飞速运转着,考虑着解决办法。
半个小时过去了,井以认命地关上了手机,得了,明天早晨就回去,负荆请罪去吧。
第二天早上,井以连饭都没有吃,去双胞胎房间里看了一眼就走了。她现在明白为什么三叔三婶那天没等孩子起来就离开了,因为一旦她们醒了,恐怕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井以离开凌家老宅的时候,还看到大嫂抱着橙子站在阳台上,橙子对自己挥着小手,井以忍不住笑了一下。
凌乐安起来的时候当然也没有见到井以。
井以来到车站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徐良科的电话,她拿起手机:“喂,小科,我已经到车站了,马上去找你们。”
“不用了。”电话那头徐良科的声音冷冷淡淡,像是真的生气了,井以更心虚了,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徐良科打断了她的话,他说:“回头。”
井以诧异、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子,然后看到他们三个正站在离自己不过五六米远的地方,邱炬使劲对她挥着手,井以听到了阎斯年喊她的名字,视线再稍稍偏移一下,就看到了徐良科那头野草一样的金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徐良科脸上带着肆意张扬的笑,冲井以扬眉。
“你们怎么来了?”虽然井以这么问,但是她却克制不住地咧开嘴角,高兴得眼里都是笑意。
“这不得问问那个没良心的。”徐良科瞧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开心,嘴角也微微弯了一下。
“走吧,”阎斯年笑着敲了下井以和邱炬的额头,“一起去a市逛逛。”
“你们吃饭了吗?”井以问。
邱炬幽怨地回答:“没有,我早晨六点就起来到车站接人来了。”
井以摸着下巴,说:“那我们先去早市吧。还可以边走边吃,对了视频,顺便把视频录了吧。”
徐良科举起手机,“已经在录了,走吧。”
井以有点心虚地问:“视频库存都空了?”
徐良科哼笑一声:“何止空了,简直是透支了。”
井以和邱炬对a市已经熟悉很多,四个人穿梭在早市中,偶尔停下买点东西,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絮絮叨叨聊天。
今天天色有些阴沉,他们吃完了饭就沿着河岸往回走,井以问:“你们订酒店了吗?要住几天吗?”
阎斯年点了一根烟,火苗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说:“没有,我们晚上就回去了。”
井以点点头,有点失望地说:“好吧。”
他们四个人坐在桂花江边的长椅上,望着底下奔涌不息的江水。徐良科从阎斯年那里借了个火,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笔直的两条腿伸直了抵在地上,口中的烟气呼出来的时候和水蒸气混在一起,一起飘向江边。
徐良科说:“就算我们留在这里,你明天不上学了?”
井以低头笑了笑,说:“也行。”
徐良科听见她的话反而愣住了,扭头看了她好几眼,说:“还是别了……这样就不像你了。”
“别抽烟了。”这句话井以以前说过无数遍了,但是直到现在依旧在说,她掏了掏自己浑身上下的口袋,只找到了昨天葭依和葭佳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