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否定让司机师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徐良科咬牙,去捂他的嘴。
邱炬依旧挣脱出来,眼中又变得泪汪汪的,大声喊:“我们是挚友啊!”
徐良科看他这样子,心情复杂地被气笑了,阎斯年尚且没有醒酒,赞同似的地点点头,解释清楚以后,热情的出租车师傅才放弃了掉头的想法。
不过这些井以都不知道,烧烤摊其实离家不远,井以就没再打车,只是慢慢往回走。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井以还恰巧碰上了从公园闲逛回来的井婆婆和李爷爷。
第二天早上,井以挨个给他们把电话打过去。
醉宿的感觉显然是不好受的,阎斯年一边忍着头疼一边接了电话。
“喂?”
“阎哥,你见到小科和阿炬了吗?他俩的电话我打不通。”井以有点着急地问。
阎斯年猛地坐起身来,费劲儿地睁开眼看看,接着又躺回去了,刚刚起得太猛,脑子有点缺血,他说:“放心吧阿以,人在我家里呢,两个都在,还没醒。”
他说着说着,又稍微移动了下身子,把两个人拍醒,“醒醒,阿以打电话来了。”
徐良科和邱炬半梦半醒之间答应了一声。
井以松了一口气,说:“那你们先起床,我买了早饭,一会儿去找你们。”
“okok”阎斯年在电话这边点点头。
井以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阎斯年家,她从地毯下面摸出钥匙,推开门走进去。
阎斯年和邱炬都醒了,一个在剪视频,一个在擦自己的贝斯。徐良科还没有清醒过来,听阎斯年说,徐良科是因为昨天晚上拖地拖到凌晨两点,所以睡得比较沉。
井以低头看看脚下的地面,果然被擦得光洁如新。
她把鞋脱下来,赤脚走进来,邱炬从她手里接过早饭,摆到桌子上,一边走一边问井以:“阿以,你脱鞋干啥啊?”
井以笑里带着打趣,“不能让小科白拖了啊。”
邱炬看看自己脚上的鞋,立马捂住耳朵,“别说了阿以,再说下去我就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穿着鞋走路了。”
井以忍不住乐,说:“不用脱,他醒了以后指定不记得地板是自己拖的。”
阎斯年去卧室叫徐良科起床,然后四个人简单吃一顿,就开始准备排练。
他们现在见得少,所以排练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排练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一遍遍唱啊录啊,练上十遍差不多才能达到所有人理想的效果。
井以闷头一个劲儿地吃金嗓子。
录了很多条视频以后,阎斯年问:“咱们就一直翻唱别人的歌吗?要不要做一些其他类型的视频,vlog或者搞笑视频什么的?”
徐良科抱着吉他,点点头:“我觉得行,可以拍点生活向的视频。那我们以后就周末回来?”
井以和邱炬都点头说没问题。
当天下午,三个人又坐上回去的车,阎斯年再一次送他们离开,这次没有一点舍不得了,井以和邱炬在窗边喊:“我们会常回家看看的!”
阎斯年也把双手圈在嘴边,气沉丹田地喊:“滚蛋!”
入秋以后,天气一点点转凉,井以生日也快到了。
她是十月二号出生的,正好赶在假期里,过完这个生日就正式踏入十九岁,上一个十八岁的生日还是和徐良科他们以及井婆婆一起过的。
和井以一样,凌乐安当然也是这一天出生的。
今年韦太太提前一周就跟井以说好了一定要在家里过生日。早在半个月之前,韦太太就安排了人来给井以测量身体数据,以便给她订制衣服。
凌家比较传统,比起直接购买成品,他们更倾向于私人定制。
虽然“定制衣服”这件事听起来很有逼格,但是实际上也就只有两个人来给井以测量数据罢了,一位中年女士拿着软尺对井以身上的各项尺寸贴身测量,另一位则是在不断在一本牛皮本子上不断记录,那颇有些岁月痕迹的册子厚厚一本,不知道记录了多少人的身体数据。
井以像个洋娃娃一样任她们摆弄,从肩膀到手肘,从手肘到手腕,甚至是手腕两圈的长度,但是她们一边记录,一边还在不断询问井以对于各项细节的偏好,比如袖口,布料,纽扣,绣花……
井以听得头晕,她对衣物饰品没什么研究,根本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好在韦太太替她挨个决定了下来,她对这一切都非常自在而且熟悉,在为井以选择衣服样式的时候,像是小女孩在打扮自己的洋娃娃。
韦太太也是从小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家庭里长大的,后来因为联姻嫁给了凌父,两个人之间没有过什么天雷勾地火,离经叛道的爱情故事,但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过了三十年,共同养育了三个孩子……现在应该说是四个了。
这三十年里,她在家族和丈夫的保护下,和前半生一样没有吃过一点苦,一辈子生活在象牙塔中,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