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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吃瓜记录 第4(2 / 3)

又要出门,井婆婆问她要去哪里玩,井以一边提鞋一边回答说去找小科。

她关上门的时候,井婆婆还叮嘱她记得回家吃饭,把朋友带回来也行。

井以在楼下大声地喊了一声:“知——道——啦。”

井以骑上自行车,迎着风摇摇晃晃地往河边破仓库赶。

这座破仓库以前属于一个小工厂,后来工厂倒闭,从山南镇搬走了,只留下这个仓库,从那时候开始,这个仓库就是孩子们的秘密基地,孩子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了,到现在还有七八岁的小孩会在放学以后来这里探险。

但是最近一星期,想来这里玩的小孩都被徐良科拿棒棒糖打发走了,上周他们天天在这里练歌。

山南乐队是他们在网络平台上的名字,一周之前刚刚赶鸭子上架成立的,说是乐队,其实他们就只有四个人,井以是乐队主场,徐良科是吉他手,阎斯年负责架子鼓,邱炬是贝斯手。

井以和徐良科是从小到大一直认识,而他们第一次和阎斯年与邱炬见面则是在初中结束时的那个暑假。

邱炬年纪和他们一般大,后来也进了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他是从大城市里搬来的,一身皮肉白得像雪一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良科还以为他是个小姑娘,阎斯年则比他们大七八岁,是一个头发还没有变秃的程序员。

阎斯年跳槽很快,恨不得一年能跳四次槽,每换一个公司就换一个地方居住,直到来到了山南村,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山南村实在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还没到三十岁就开始考虑退休的事,也算是程序员的日常。

邱炬是个旱鸭子,四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正在水里扑腾,邱炬倒是有一把好嗓子,喊“救命”的声音方圆八百里都能听到。

阎斯年听见有人喊救命,就不假思索地扎进河里去了。

山南镇的夏天很热,空气里都蒸腾着一股热浪,但是河里一米往下的水却是凉的,阎斯年本来觉得自己会游泳,救个人孩子不成问题,但是一跳下去,就被河水激得抽筋了。

井以和徐良科跑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河里一个大人,一个小孩,那个成年人脸色狰狞,喊着:“快……我不行了,快快……救命啊!!”

给旁边的邱炬吓得都不会求救了。

井以和徐良科下去把两个人捞了上来,那时候井以还是一头短发,比徐良科长不了多少。

徐良科知道邱炬是个男孩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邱炬知道井以是个女孩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井以把自行车停在仓库门口,山南镇民风淳朴,十几年没出过偷窃的事,所以井以也没有锁车,直接推开仓库门就进去了。

徐良科他们果然在,外面的光照进来,三个人都往外看,看到是井以回来了,徐良科过去给了她一个熊抱,邱炬帮忙拎了一把椅子过来,阎斯年出声招呼她:“阿以回来了,来来来,快坐。”

井以对他们笑笑,也坐到了桌边,桌子上凌乱地摆着谱子,手写的歌词这边一段,那边一段。

井以把谱子拿起来看了看:“写新歌了?阎哥写的?”

邱炬很兴奋地说:“对!阎哥昨天刚写完的。”

“你听听?”徐良科拿出手机,将他们昨天练的那一遍放给她听。

一遍听完,井以就睁大了眼睛,她说:“很好听啊!”

徐良科笑了一下,接着就拿起吉他,拨动琴弦,轻快地弹出了曲子前面的部分。见他动作这么快,邱炬和阎斯年也走到自己的乐器旁边。

音乐声渐渐融合在一起,井以拿着歌词,沿着调子把歌词唱了出来:

“当我听到风在地上摩擦

有一颗种子在风下发芽

牵牛花爬上废弃的衣架

第一次吹响了喇叭

芭蕉叶上忽然有了雨的拍打

雨水落在地上滴滴嗒嗒

是一只蝉出声回答

他高唱着歌赞美盛夏

我看到时光裂开了豆荚

成熟的果实爬上枝桠

这世间万物匆忙地繁华

而我蹉跎着岁月看花

有一片叶子说不想被悬挂

他离开树梢,奔着自由而下

借我一场秋啊,

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她把歌唱完,四个人都很满意,阎斯年后悔得直拍大腿,说:“唉,刚刚那一遍完成度那么高,该录下来的。”

邱炬还沉浸在兴奋中,说:“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再来一遍,阿以阿以阿以,试试这一首。”

徐良科却放下吉他,他拿了一根烟,没点,摩挲几下,有点犹豫地问井以:“井阿婆手术的钱有了,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搞乐队吗?”

“搞啊,当然搞,上了船,哪里还有让你下船的机会?”井以笑着回答他,一弯腰轻轻拿过了徐良科指尖夹着的那根烟,“不是说要戒烟了?”

徐良科从初中开始就不是个规规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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