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痛呼,只是捂住额头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配上这幅富家小姐的容貌,想起拍卖之夜,她那有些拙劣却又让人感觉像蚂蚁爬在心头、忍不住想要抓紧得到的技巧,楚书溪还真是忍不住心动。理了两把床垫子,楚书溪站了起来,“好了,你自己在这呆一会儿吧,我去吃饭,回来给你带些。”虽不知她需不需要吃,但若是人类,一日三餐,该是少不了吧。楚书溪倒也不是饿了,只是不想在继续胶葛下去,她有些累了,想回床稍躺会儿,便以此为由。言罢,不回头的走了,也没注意到背后时渃什么表情。回到自己房间,刚推开门,便见陈倾辞正盯着另一间房的时渃若有所思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楚书溪一惊,回头看了眼门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忘了关门。再看陈倾辞脖子上挂着的自带芯片的通行证,楚书溪一屁股坐在了她一旁,怀疑这通行证能不能打开任意房门,那可真是毫无隐私可言。没见陈倾辞有说话的意思,楚书溪索性躺上了床,今天一天实在把她累坏了。正迷糊着,楚书溪听陈倾辞道:“她刚刚想把你留下。”“哈?”楚书溪抹了把脸,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时渃她刚刚想让你留在那里。”陈倾辞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床上又缓缓爬起来的楚书溪,她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泪。陈倾辞目光重新回到时渃身上。原是刚刚在楚书溪出来那一刻,时渃张嘴想让她留下。那丧尸黝黑的眸子里暗藏着复杂的情感,陈倾辞看楚书溪走后,她窝在角落里暗自沉思。突然感觉,研究了这丧尸将近两年的时间,她似是并不像自己所想那样,只有一丢丢愚蠢的神智。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聪明很多。“你真的确定要把她带走?”抛去一些个人的执念,陈倾辞始终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楚书溪揉了揉头发,本已经犯了迷糊,又被她惊醒了。“姐姐,我真的很累了。”楚书溪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她推着陈倾辞的肩膀,把她推下了床,赤脚落了地,推搡着,企图让她从房间里出去,“天已经不早了,你就放过我吧…”楚书溪打了个哈欠。陈倾辞倒也是配合的,任由她推着走了出去,临走最后一步,询问道:“你说时渃去演的电视剧名叫什么?”时渃一周会有两日不在陈倾辞手里,这两日她会有专人看守,都干了些什么,陈倾辞也不多过问。刚好夏司也端着饭过来了。“楚董,这是…”还没来得及报菜名,楚书溪便顺手接过来了,“多谢了,小夏,我待会儿再吃,先睡一觉。”而后落下的便是一道关门声,与多次试验的房门反锁声。
徒留陈倾辞与夏司两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末了,夏司腼腆的笑了笑,“陈教授,回去休息吧。”楚书溪本来只是感觉累,也不算特别困,在床上趴那一会儿趴的,上眼皮跟下眼皮像是长在了一起一样。屋内一安静,便彻底睡了过去,这一觉便是第二天清晨。楚书溪睁开眼睛时,别的感觉暂且没有,就是胳膊疼痛难耐。微微挽了挽衣袖一看,原是时渃握过的地方泛了青。楚书溪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另一房间那头的时渃已经醒了,正在四处敲打着,向是在找什么出口。她贴着玻璃,趴着耳朵,每一处都敲了个遍,楚书溪在床上坐着,看她这么忙,一时之间上了神,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倒是肚子的叫声将她唤醒了。坏了。楚书溪看着桌子上昨晚夏司送来的饭菜,里面两三块肉,比林姨的卖相差的十万八千里。最主要…它看起来已经凉了,甚至已经有些风干的皱巴了。完犊子了,昨夜还答应了时渃,吃完带些给她。难怪她看起来如此焦躁。楚书溪下了床,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踩的变形了的杜郁环的拖鞋,嗅了嗅自己身上,白衬衫看起来有些脏了,身上也臭臭的。楚书溪心想,今日怎么也要在实验所弄套新的换洗衣裳来,她就不信这地方没什么洗澡的地。楚书溪打开门,出来房间没两步,就到了时渃门前。她暂时并不打算将中间那道连通的门暴露出来。出于礼貌,楚书溪敲了敲房门,而后才解了锁,推门而入,却见房间内,空空如也。哎?时渃呢?楚书溪在门口酝酿起来的笑容收了回去,房间,总共也就这么大啊,十来平方,一开门就该一览无遗才对。难不成,在床底下?楚书溪上前了两步,却听身后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楚书溪回身,这狡猾的丧尸正躲在门后,抬手向她喉间捏来。好在楚书溪从小就在学跳舞,身体连贯性还不错,也足够灵活。时渃攻来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弯下腰躲过去,便听骨头嘎嘣一声……痛!好痛啊!日哦,她忘了,这已经不是自己原来那副柔软易推倒的身体了…楚书溪疼出了泪,身体已经失了衡,向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