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从张连枝那里听见了过往,但司立鹤还是希望楚音能够亲自告诉他,他相信在以前的很多时刻,楚音肯定有过向他求助的念头。不过司立鹤很快就意识到让楚音自揭伤疤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所以他立刻改了口径,“比如果果今天的训练小考得了 完结篇下夏末秋初,两人一狗落地英国。为了能让果果进客舱,司立鹤包了私人飞机,在香港中转飞伦敦,奔波了近两天抵达司立鹤在伦敦近郊的房产:一栋三层的独立别墅,从一楼落地窗望出去是一片被围栏包裹着私人院子,隐私性高,离市中心只有八公里的距离。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楚音时差还没倒过来,懵懵然地眯着眼,窝在他怀里的果果也昏昏欲睡。他见到了司立鹤常说的厨娘米娅,一个中等身材,面容和善的女人,四十来岁,她穿着波西米亚花裙,早早地在别墅门口等待,一见到司立鹤就热情地张开双臂,“toln,好久不见。”司立鹤和她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米娅是小麦色皮肤,眼尾有几条漂亮的皱纹,她看向楚音和果果,笑容更灿烂,“我终于见到你们了,toln说要和你们来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她走上前,给了楚音一个大大的拥抱,“叫我米娅就好。”楚音很少遇到这么激情四射的人,小声打招呼,“米娅姐。”米娅蹲下身挥手,“这是果果吧,真可爱。”她揉揉小狗的脑袋,帮忙拿行李推进屋里,边说,“一路过来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等晚上我给你们做我的拿手好菜。”司立鹤和楚音的卧室在二楼,他们把行李搬上去,楚音走到窗边往下看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周遭都是独栋别墅,远处有块小湖泊,他打开窗,清凉的风吹进来,很宜人。这房屋是司立鹤前两个月托朋友从一个要移民的富商那儿接手的,他也是第一次来,两人换了身舒适点的家居服,到处参观。四居室,书房健身房应有尽有,后院还修了个圆形的游泳池,只不过现在天气冷了,池子里没有水。司立鹤对这里很满意,问楚音觉得怎么样。楚音眼睛转了转,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会有壁炉呢。”他以前看外国的小说和电影,主角的家里总会有个老式壁炉,等到冬天,放干柴进去烧,火焰烧得木柴劈里啪啦响,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他在说这些时眼睛里罕见地染了点憧憬,司立鹤亲一亲他的脸颊,“那我们修一个。”楚音只是随口一提,刚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米娅听见谈话,自告奋勇,“我有认识的工人,toln,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米娅是个实干派,第三天就找到了设计师,第五天就开始砸墙动工,不到半个月就完工。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冷意了,米娅说要试试看这个壁炉如何,丢了几个红薯进去烤,让楚音盯着。楚音抱着果果盘腿坐在暖呼呼的壁炉前,光顾着感受温度,忘记了烤红薯这件事,等指挥工人修完草墙的米娅回来一看,红薯变成了黑炭,吃都不能吃。楚音很愧疚,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好抱歉的,再烤就行了。”米娅拍一下楚音的肩膀,“放轻松,不要活得那么紧张,everythg will be ok!”司立鹤从二楼的书房下来,提醒楚音该吃药了。楚音决定现阶段要好好活下去,所以很配合治疗,接过司立鹤递来的药丸和水,咕噜一口咽了下去。
在出国之前,lda给楚音做了心理评估,确保以他的状态能离开熟悉的环境,但约定好每个月要做两到三次的线上疏导。全新的环境对于楚音而言是新鲜的,他见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异国面孔,连交谈都很费劲,更别说有人认识他,这反而给楚音带来了深深的安全感。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往事,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啐他一口。吃过了药,司立鹤问楚音想不想一起去市中心采购。半个月以来,楚音都在别墅区活动,只跟几个附近的几个邻居打过照面,他其实也有点好奇异国的风土人情,略一思索,点了下脑袋。伦敦的九月比海市要冷一些,但天气还算温和。司立鹤在国内因为工作性质有意加深年龄感,大部分时候穿得都比较正经古板,这时随手套了件灰色的冲锋衣,下身是一条合身的牛仔裤,削弱了些精英气息要休闲得多,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少。楚音仿佛借此看到了青少年时期的司立鹤,也许再年轻几岁,司立鹤的穿扮会更时髦,走在校园和街道肯定吸引各色目光。见楚音在看他,司立鹤走过去给楚音正了正薄风衣,一路摸下去摸到手,握了下有点凉,“冷吗?”楚音摇摇脑袋,和司立鹤一同出了门。这次出去采购的目标是接下来一周的食材,两人在大型的连锁超市走走逛逛,没一会儿推车就快满了。楚音总时不时看一眼食材的价格再换算成人民币,司立鹤每拿一样他心里就滴一次血,不禁感慨道:“在这里生活还挺贵的。”司立鹤忍俊不禁,中途接到米娅的电话,说晚上要炖猪脚,让他们记得买。饶了一圈没找着,正好有个员工在一旁整理货架,司立鹤想让楚音多跟人交流,撺掇楚音去询问。楚音是典型的哑巴英语,偷偷拿手机查猪脚的英语单词,听了好几遍读音才在司立鹤满是笑意的目光里磕磕巴巴开口,“hello,where is the trotter?”售货员用一种不太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司立